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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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担心，华裔美国文学我也懂一些的啊，&rdo;肖玄已经卷起他的毛衣，在专心亲吻他的胸口了，&ldo;啊，老师，你这里好可爱……&rdo;&ldo;懂一些哪里够啊……你……&rdo;被分开腿压着，欧阳开始后悔他昨晚收留这个醉得只会一遍遍喊&ldo;老师&rdo;的家伙。被脱下裤子，亲吻着大腿内侧的时候，挣扎中的欧阳突然听到门外的动静，而后便是锤理在大声招呼：&ldo;小闻，小闻，我回来了。&rdo;欧阳几乎要晕过去，怕闹出动静钟理会闯进来，只能勉强克制住声音，响应他：&ldo;啊，我……要先睡了。&rdo;&ldo;哦。那个兔崽子走了没？&rdo;欧阳被肖玄的牙齿轻微噬咬，腰都发抖了，越发难堪，&ldo;已……经回去了。&rdo;他一说完，肖玄就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之中把他压回床上，抚摸他的臀部，笑着说：&ldo;我不是兔子哟，我是大灰狼。我要把你吃掉。&rdo;折腾到大半夜，肖玄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欧阳腿都软了，连并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肖玄抱在身上，无力趴着。&ldo;老师，我有东西要送你。&rdo;肖玄窸窸窣窣了一阵子，好像在枕头下摸什么东西，黑暗中，欧阳觉得被捏着的无名指上一阵冰凉。&ldo;好了，你现在想拒绝吗？&rdo;欧阳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说得出话。&ldo;那就是答应了哟。&rdo;肖玄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抱紧他，&ldo;我爱你。&rdo;闹铃响之前一分钟欧阳就准时醒来了，疲倦地伸手关掉闹钟，肖玄还在熟睡，头埋在他胸口。侧脸的线条很好看，不论看多少次，也总是觉得喜欢。欧阳轻轻把他的手移开，蹑手蹑脚，虚软无力地爬起来。欧阳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被镜子一照，不由得低头看着手指上凭空多出的满是碎钻的银白指环，有些发愣。昨晚什么时候硬被套上这种东西的，现在印象已经模糊了。他站着看了又看。材质是真的，白金和钻石，可仍不知道那个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回卧室拿书和学生论文的时候，床上的肖玄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欧阳见惊醒了他，便压低嗓音：&ldo;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餐在桌上，记得热一热再吃，还有，别被钟理发现。&rdo;&ldo;嗯……&rdo;肖玄不太睁得开眼睛，习惯成自然地凑过去贴着欧阳的嘴唇索吻。欧阳让他亲了一下。&ldo;我走了。&rdo;肖玄一下子清醒过来，&ldo;你要去哪里？&rdo;&ldo;上课啊。&rdo;&ldo;哦，&rdo;肖玄安静了，突然又伸手扯他衣角，&ldo;老师，你喜欢我吗？&rdo;&ldo;嗯。&rdo;&ldo;真的吗？&rdo;这个问题，每天肖玄都要问他一遍，然后很认真地等他回答。其实欧阳也想问他，你这回，是真的吗？尽管这样亲密和睦地相处了两年多，欧阳仍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两个人都不安地，缺乏安全感地相守着。也许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有一点惶惑的甜蜜。上午忍着腰痛上完两个班的文学课，下午是定期的教研会议。欧阳在一群谈笑着的同事中间坐着，想借这段时间把昨晚剩下的论文改完。从包里取出那迭夹得整齐的纸张，翻了翻，而后便放下笔，不自觉露出笑容。本以为肖玄又是随口说说，不想却真的半夜爬起来替他批改，还有模有样地写了评语。整体来讲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学生解释他的笔迹变得不一样。&ldo;欧阳老师，这个是你的，填好了再交给我，&rdo;又是一年一度的教工信息采集，填写的东西其实都大同小异。欧阳接过表格，认真地每项都写上工整的钢笔字。教龄比去年多了一年，论文得奖比去年多了一条，其它的都维持原样。&ldo;有无配偶&rdo;那一栏，欧阳总是放到最后填。这次笔尖游移了一会儿，他终于微微颤抖地写上一个&ldo;有&rdo;字。虽然他仍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完-番外之二‐‐哥哥的意外事故那个女人靠着窗户回头朝他笑，温婉的面容，笑起来一边微微的酒窝。她总是把头发盘起来，不管多冷的天都赤脚踩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