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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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辰，跟我回去。给我点时间，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的……&rdo;&ldo;你真可笑。&rdo;我只能挤得出这几个字，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亦晨一声不吭走过去把门打开。沈默了一会儿，我听见他的慢慢走出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就像从我心脏上走过去一样。&ldo;来，我们吃夜宵。&rdo;我高高兴兴地把蛋炒饭端出来，&ldo;啊……都凉了，要不要先热一热？刚才盐放得有点多……&rdo;&ldo;滴答。&rdo;一滴大大的水滴落在米饭上，我愣了愣，又是一滴。亦晨手足无措：&ldo;哥……你不要哭。&rdo;&ldo;胡说，谁……哭……&rdo;奇怪，为什麽发不出声音来。原来是我在哭……原来……我是那麽难受吗？离开那个人，从此就可以安宁幸福。难道我弄错了？&ldo;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霜冻的吧。&rdo;亦晨本来要去放下窗帘准备睡觉，不知道为什麽在窗前站了半天，冒出句废话。&ldo;恩，&rdo;我低头敲著键盘。接了零散的case挣零用钱，常常要做到深夜。&ldo;……哥，你也早点睡。&rdo;&ldo;你先睡，我大概要做到三点。&rdo;反复出错，我已经完全无精打采。亦晨犹豫了一会：&ldo;你再不睡，他会冻死的。&rdo;我手一抖又按错一个键。从窗口看出去，路灯下那道黑影孤零零地突兀，奇怪地霸道又倔强的姿势。路灯闪了两下突然灭了。黑影隐入夜色里模糊起来，只剩下一个红色的亮点一动不动。我用力把窗帘解开放下来，然後关上灯。屋子里只剩下显示屏幽幽的光。似乎漏洞百出地写完程序上床的时候，那个红点还是亮著。&ldo;哥。&rdo;亦晨没睡著，或者是惊醒了，一伸手就把我抱得紧紧的。他怀里真温暖。&ldo;我好怕你会跟他走。&rdo;&ldo;……傻瓜。&rdo;&ldo;我觉得你会。&rdo;他小孩子赌气似地撒娇。&ldo;……不会。&rdo;我反手搂住他的腰。没睡多久就天色大亮。起床给迷迷糊糊压得我全身发痛的弟弟买早点回来，从楼下经过，路灯下空荡荡的，只是满地烟头。我恍惚地看著这个城市青灰色的天空，冬日的太阳薄薄的，苍白的光泽。可眼睛还是觉得一阵刺痛。我赶紧低下头，往家的方向加快脚步。longwayho好象越来越冷得厉害了。亦晨去上课，我在家老太婆似地裹著毯子敲了半天电脑，头晕眼花，顺便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四肢酸软，大脑空白一片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想起现在已经解禁了，无所谓再躲，也该给丁丁他们打个电话。意料之中一通臭骂，我把话筒拿得离耳朵老远都能听得见丁丁在那头叫嚣。&ldo;有没弄错，上班时间摸鱼还摸得这麽嚣张，主管又不在？&rdo;朱砂抢过电话，隐约还能听得见丁丁的噪音：&ldo;何止主管，老板也不在。&rdo;&ldo;都干嘛去了？现在还没开始放春假呢。&rdo;&ldo;都在医院。&rdo;&ldo;……&rdo;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安，想问点什麽，可又不敢开口。有句话叫傻瓜催问倒霉事。&ldo;陆先生昨天回来了。&rdo;&ldo;哦。&rdo;我按住无缘无故跳得发抖的胸口。&ldo;哪知一进公司就晕倒，上下忙成一团。现在还在医院，好象情况很糟，所以陆小姐今天也飞回来。&rdo;朱砂苦笑，&ldo;这时候都不忘嘱咐我们封锁消息，说是怕陆先生出事会导致股票下跌，还真是面面俱到，总算见识到什麽叫商人。&rdo;我抓著话筒的手不知为什麽一直发抖：&ldo;……现在怎麽样了？&rdo;&ldo;好象还没醒。大家做好那种心理准备便是……喂？亦辰？……你有没听到？亦辰？……破线路，怎麽没声音，喂……&rdo;也许是太累了，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钱包和证件怎麽也塞不到兜里去，亦晨推开门进来正遇见我在玄关手忙脚乱地穿鞋子。&ldo;怎麽了？&rdo;&ldo;我……&rdo;我直起身来一时不知道要怎麽解释，&ldo;我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