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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到那个仙子般的蛇妖,穆悠就摇头。他本就不是个好色的,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的好,等遇到她另想了法子全了许仙不知前多少世给她的恩情便就好了。万一被白娘娘发现自己是组装货非得活吃了他。夹块咸菜,恩,真脆生。吃完饭,穆悠去帮着许娇容洗碗。虽然许娇容无数次念叨&ldo;君子远庖厨&rdo;,但穆悠依然故我。最起码他要学会生活自理,总不好在未来的日子里拖娘子后腿。将洗好的碗用布擦干净,穆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旁边的许娇容:&ldo;姐姐,咱家伞在哪儿?&rdo;&ldo;门后头呢,汉文要做什么?&rdo;&ldo;就是问问。&rdo;继续洗碗,不过怎么看都能看得出穆悠平淡的脸上透出隐隐几分欢快。早点找到娘子,陪她报完恩,她成她的仙,他做他的人。于是,杭州人民每天都能看到这样新生的西湖一景。身穿淡蓝色长衫的少年郎,大晴天背着把油纸伞站在断桥上,每天做淡定沉思状倚着栏杆眺望远方,一副望穿秋水待伊人的模样。阳光洒在那张白净的脸上,虽然脸色依然淡漠,但或许是因为阳光的温暖,竟有了几分柔和味道。若不是古代的女子矜持,穆悠怕早就被人搭讪了。但穆悠对这些毫不自觉,外表十几岁内里奔四十的穆悠主任脸上淡淡,无声的呢喃:娘子啊,你在哪里呢?☆、白蛇传[二]傻等大半个月,穆悠总算暂时放弃了这种装桥头雕塑般的行为艺术。虽然穆悠决定要好好的等待和白娘子的邂逅,但到底还是要寻些营生的,总不好老在家里吃白饭。而且穆悠也不是很愿意真的当个小白脸,总要配得上未来能文能武的漂亮娘子不是。何况已经入冬了,要下也不是下雨,而是下雪了。&ldo;我想去私塾教书。&rdo;这天,吃完了许娇容丰富的&ldo;爱心晚餐&rdo;后,穆悠依然是一张棺材脸的开口,语气很郑重。许娇容愣了愣,也撂了筷子:&ldo;汉文啊,你不是已经在赵大夫那里学徒了吗?你已经学了一年多,何况赵大夫收徒弟一向严苛,他待你很好,你怎么又想去教书了呢?&rdo;&ldo;是啊,汉文听你姐姐的吧。&rdo;李公甫很有忠犬架势的捧着饭碗附和自家老婆。穆悠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大有以前做报告的架势:&ldo;姐姐,姐夫,我这些天在断桥上想了很久,我觉得,医人身不若医人心。&rdo;&ldo;汉文呐……&rdo;&ldo;我当初是希望能以一己之力造福百姓才要去学医,可经此一病汉文倒是想清楚了些事情。我想将良善的信念告诉更多的人,这是比医人的病更加有用的事情。&rdo;&ldo;汉……&rdo;&ldo;我愿意用我一己之力,育千百之人!&rdo;穆悠的满腔热情总算是换来了许娇容的支持,虽然李公甫依然反对,不过在许娇容一巴掌之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穆悠没有功名,但他去私塾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去教书,只是为了满足他内心唯一的一点渴望……教育小孩子,这是穆悠从前世到今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因着这些年赢得的好名声,穆悠进了私塾。私塾的先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秀才,听说了这半大小子&ldo;弃医从文&rdo;的理由很是兴奋,手一挥,穆悠顺利的当了名助教先生,不过手上的东西从教鞭变成了戒尺,但这点小小的改变并不能影响穆悠的好心情。他不主张体罚,但用戒尺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ldo;刘家小子,今天又迟到了啊。把《三字经》抄一遍,明天带来。&rdo;&ldo;走廊上不许随意奔跑,你们几个,今天的功课翻倍。&rdo;正在读书们的小豆丁们很不解,以前的那个会哄着他们乖乖喝药的许仙哥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依然好看依然俊秀,但罚起他们来那是绝不手软的。虽然嘴上有着怨言,可心里却是没有真的讨厌穆悠。因为他们不止一次的见过穆悠帮着他们摆笔墨,忙来忙去的打扫,连中午好吃的饭食都是穆悠一手操办的。小孩子的心最是纯真,眼睛也透亮得很,怕是这世间最可爱的。穆悠现在虽然偶尔还是会拿着油纸伞跑去断桥上罚站,不过大多时候是呆在私塾里面的。他惯是个性子严肃的,也最不喜欢不规矩的孩子,却不愿真的去尚了人家,所以这罚人抄书就成了他惯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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