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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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大部队跟上探路归来的猫女，绕过第七大街和杨树街回营地。

临走前西娅还指挥放火天赋点加满的萤火虫小姐布置引火物，一方面阻断敌人的追击，另一方面她也是想把这个害人的疯人院烧了。

撤退行动还算顺利，几大犯罪家族只是出于猫头鹰法庭的利益驱动，并不想和他们硬拼，双方互有默契的各回各家。

回到营地就彻底没事了，至少没西娅什么事了，她没有急于启动追踪器，猫头鹰法庭还没有进入山穷水尽的境地，还需要再等等。

晚饭时，几人正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计划，这次西娅已经逐渐减少发言，而是把工作都甩给了蝙蝠侠，两人心知肚明的进行这种身份的对调。

这时一个警员走到戈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去处理，一会回来。”老局长听完就往外走。

但还没等他走出门呢，门外某个尖锐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吉姆，老朋友，你一定要帮助我，快把我抓起来！快把我抓起来……”

来人似乎被几人拉住，但还在声嘶力竭的高喊。

上赶着来投案的？这真是稀罕事，但不用猜也知道，能算是戈登“老朋友”的只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企鹅人了。

没想到这货生命力这么顽强，意志这么坚定，要知道挨了西娅冰冻箭的贝恩那么强壮的人都快疯了，这货还能活蹦乱跳的追过来，真得说声了不起。

“带他去监视室问问。”已经接手带头大哥的布鲁斯对着老局长说道，可不能让他闯进来，现在屋里几人可都没带面具，罗宾几人无所紧要，西娅和布鲁斯可是名人，身份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几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一起去看看这个哥谭的前地下帝王。

监视室内的企鹅人只能用凄惨来形容，披头散发状如厉鬼，原本的瘸腿，如今已经完全坏死了，这一路是被他的忠实手下搀扶着来的。

他可能也知道几人在监视器前看着他，对着镜头就是一阵哭诉，痛斥自己的种种恶行，那意思就是你们必须立刻马上逮捕我。

“这家伙怎么办？”警局老大的戈登问道，这家伙明显是怕死，借口投案，实则是避祸来的，智商但凡在平均线以上的都能明白，但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把他轰出去。

同时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西娅，询问她的意见，因为他是真不了解你们“联盟”的血仇应该怎么报，看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仪式，自己一旦说收押，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自己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大罪犯牺牲无数警员。

说此时的西娅被自己挖的坑埋了有点过，但至少埋了一半，她不能说白天都是演戏，自己和联盟的渊源见不得光，唯有保持神秘才是正道，她反复想想，自己不能开口只能甩锅。

“让布鲁斯大叔拿主意吧。”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她转身离开监视室。

此时的蝙蝠大叔只能用左右为难来形容，以他的智商能看出西娅并不在意，把企鹅人吓成这个鬼样的只能是塔利亚，但矛盾就在这里，他现在根本不想见塔利亚，又不想放过罪犯。

有心想回床上再装病几天，把锅甩给西娅，但西娅早跑了，反复衡量下，最终还是原则占了上风“把他关起来。”

“哼”对他的心理活动猫女了解几分，以为他还想见老情人，心中打翻了半斤老醋，摔门就走了出去。

蝙蝠侠觉得自己不被理解，也心情烦闷的来到外边想透透气。

意外的看见疑似自己“小姨子”的西娅正坐在一棵树上，眺望着远方。

机会难得他也想找这个聪明机智的姑娘聊聊，想确认她的真实想法。

但爬树他现在可干不了，腰伤还没完全好，走到树下轻声的问道“在想什么？”

西娅跳下树“想我的父亲和哥哥。”她这话倒没说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破坏了奥利弗的机缘，但真不在乎了，她只想把他接回星城，全家人团聚在一起。

至于什么绿箭什么塔利亚都见鬼去吧！

一家三口

精通心理学，做过不少微表情研究的蝙蝠侠立刻判断出她这是真话，心中也有些同病相怜的伤感，自己是父母双亡，她是父兄丧命，两人命运真是差不多。

但他还是想问清自己的问题“白天死那么多人，你会不会感到内疚呢？”

“那都是坏人吧，而且是警察打死的，我们是法制国家，这些人负隅顽抗就该死。”西娅有时候真不理解这帮英雄的逻辑，但这会也不好顶着说，她变化了个角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推到警察头上，反正不是我下的手，我很坦然！

蝙蝠侠也被她这种类似诡辩的说辞弄愣了，她这话完全没错，正确无比，谁也挑不出毛病。

但他还不想放弃“但我们直接把罪犯都打死，这不合适吧？”

西娅知道他今天不问个明白是不会罢休了，只能拿出去年和老马辩论的劲头，又扯出一番理论。

“您把罪犯抓起来送警局是执法，他们抵抗到底被打死也是执法，这不矛盾，今天我们的行动不是小规模的抓捕，我们是战争，是正义和邪恶的战争，胜利者只有一个，这场战争还没完，还有数千市民在等待解救。”

西娅说完也没给他接话的机会，继续说着“我对您的行为是钦佩的，但从我最近在哥谭看到的来分析，哥谭不止缺少蝙蝠侠，也同样缺少布鲁斯。”

“你这是什么意思？”蝙蝠侠被她的话绕糊涂了。

“就是字面意思，你晚上做蝙蝠侠，白天装扮成花花公子，我觉得有点浪费布鲁斯这个显赫的身份。要知道戈登局长快要退休了，以后白天的哥谭由谁负责？你想过吗？”

“你的意思是……？”布鲁斯智商爆表，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不敢确认。

“争取在戈登局长退下后，接任警局局长位置，凭你的人脉财富能做得比老局长更好。”双方交情还不深，西娅也是大概说说，把他关注点转移走，和那帮政客财团打交道去吧，自己动猫头鹰法庭就容易多了。

但她这番信口开河的话，真让蝙蝠侠听进去了，而且他还慎重思考了这话的深意。

自己小时候戈登就是警员，两人配合这么多年，今天西娅的话才让他意识到老伙计真是老了。

说是灯下黑都没错，自己真是没想过未来警局的问题，老局长也确实应该休息休息了，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被坏人绑架了无数次，换自己上就没这个问题，自己怕绑架吗，呵呵……

对着西娅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思考此事，满腹心事的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西娅才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自言自语般轻声的说“人走远了，大姐出来吧。”

不远处树干后闪出塔利亚的身影，没有带弓箭只是腰间挎着长刀“你不是我妹妹。”

这不废话吗，西娅这会没兜帽没眼镜的，是个人也能看出她和塔利亚没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