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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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航检视了一遍剩余的那个空房间，出来之后看着明显心思不在碗上的小房东，问道：&ldo;这个房子不是你一个人住？&rdo;乔子涵把最后一个碗摆到碗橱上：&ldo;是我一个人住，怎么了？&rdo;杜航说：&ldo;那这屋床上怎么有条女式的睡裙，你有变装癖？&rdo;乔子涵突然想起：&ldo;哎呀，这屋还住着人呢，今天晚上他们还住一夜呢……&rdo;杜航道：&ldo;这屋现在归我了，让他们别来了。&rdo;乔子涵不同意的说：&ldo;他们今天早上走时就说了今天要租的，你是后来者，更何况咱们还没签合同呢，现在这房间的支配权还在我手里。&rdo;杜航一脸的不高兴：&ldo;那就现在签合同，马上立刻。&rdo;乔子涵反对：&ldo;我这没有打印机，而且你还没有给我身份证复印件，现在签不了。&rdo;杜航想了想，只好作罢：&ldo;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必须签。&rdo;然后问道：&ldo;这房子有网线吗？&rdo;乔子涵说：&ldo;有，你要是用的话，我把我房间电脑搬到你房间里，我也不怎么用。&rdo;五千块提供个免费上网是应该的。杜航不领情的回绝：&ldo;不用，我自己装，你扯网线就行了。&rdo;乔子涵腹诽：你不用才好。谈话完毕，各回各房。显政先生自杜远先生离世以来，忧思深重，为失去生平最大对手深表痛心。据悉，事前远航与汇丰正同时竞标本市西郊某娱乐城建设计划……&rdo;汇丰？章显政？杜航瞳孔缩了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周末银行总是人满为患，柜台小姐办事效率又出奇的低。乔子涵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己的号被叫到。前面还有十几位。昨晚睡前还是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一听是他的声音就哭了，一边哭一边骂。&ldo;你这孩子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家里打电话……&rdo;&ldo;妈……&rdo;&ldo;没良心的狗犊子，我每天惦记着你生怕你过不好，你可好，快半年了一点信儿都没有……&rdo;&ldo;妈……你和我爸身体还好吧？&rdo;&ldo;……我还成，你爸血压又高了，老吃药，晚上也睡不好……你有时间回来看看吧，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早盼着你回来了……&rdo;&ldo;我最近……没空，工作挺忙的。&rdo;&ldo;那你要注意身体啊，别老是光想着给我们寄钱，我们俩都有退休金，不缺钱花。等有空了可千万回来看看……那个，你和那个谁还在一块没有？他对你好不好？&rdo;&ldo;呃……在呢，对我挺好的……&rdo;&ldo;那就好……你下回回来的时候要是方便，就带着他一块回来吧……&rdo;挂了电话乔子涵心里满是茫然。半年前想听到的话，如今听到了，本该幸福美满的结局，却没有发生。谈心了（上）从银行出来，乔子涵又去了交了水费和电费。全部折腾完，天色已经渐暗。到家开门，乔子涵摸着黑打开玄关的壁灯，杜航卧室的门冷不防的打开，吓了他一跳。&ldo;我当你出去了，怎么不开灯？&rdo;杜航没出声。乔子涵疑道：&ldo;你怎么了？&rdo;杜航咳了一声：&ldo;我饿了，你做饭。&rdo;乔子涵：&ldo;……&rdo;虽然你付了钱，但是也没必要这么理所当然的命令我吧。认命的去做饭的房东腹诽道。晚餐喝粥，炒了两个素菜，热了一盘小花卷。翠绿鲜黄的黄瓜清炒鸡蛋，嫩红软糯的胡萝卜茄丁。乔子涵做饭的确很有一手。杜航出来吃饭的时候，乔子涵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像是揉过的样子。盛了一碗粥递给杜航，乔子涵表达了作为一个房东的关心：&ldo;是不是没睡好，眼睛不舒服？出了小区门右拐有一家药店，要去买个眼药水吗？&rdo;杜航摇了摇头：&ldo;没事，睡一觉就好了。&rdo;见他情绪似乎很低落，乔子涵不再说话，专心吃饭。吃到一半，杜航突然开口问道：&ldo;乔子涵，如果你有个亲人突然不在了，但是你却哭不出来，你觉得是为什么？&rdo;乔子涵诧异道：&ldo;你有亲人去世了？&rdo;杜航抿了抿唇：&ldo;我哥哥。&ldo;乔子涵放下碗，尴尬道：&ldo;对不起，你……节哀。&ldo;杜航摇头说：&ldo;节不了。&ldo;乔子涵手放在桌下，局促的摩擦自己的腿：&ldo;哭不出可能是因为你太过伤心，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听有个专家说，人太伤心的时候泪腺会堵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