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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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代表：&ldo;……&rdo;可是很破坏他说故事的心情啊。玛门道：&ldo;有多恐怖？&rdo;矮人代表吞了口口水，&ldo;那里到处都是水，而且天气很不好，暗沉沉的，到处都是狂风暴雨。水里面好像还有怪物，一直在咆哮。&rdo;石飞侠眨了眨眼睛，&ldo;后来呢？&rdo;矮人代表道：&ldo;我开着飞行器过去的，所以就逃回来了。&rdo;玛门皱了皱眉，&ldo;全是水？好像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rdo;&ldo;和我见过的也不一样。&rdo;精灵代表怯生生地开口，&ldo;我看见的第十界，到处都是黄沙，一望无垠。地表温度将近七十度。如果我不是坐在飞行器里，很可能已经被晒死了。&rdo;石飞侠道：&ldo;哇，水蒸发得太快了吧？&rdo;矮人代表也很吃惊。玛门道：&ldo;你们什么时候去的。&rdo;&ldo;五百年前。&rdo;&ldo;三百年前。&rdo;&ldo;我一百五十三年前去的，&rdo;狼人代表沉声道，&ldo;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那里到处是黑暗和铁锈的味道，飞行器上的光只能照出面前一两厘米处。&rdo;石飞侠心头一惊。三种比起来，倒是最后一种最恐怖。&ldo;我听到的就是第三种。&rdo;玛门手指在杯沿划过，&ldo;所以说，四个人看到了三种情景么？&rdo;&ldo;也许还有第四种。&rdo;伊斯菲尔道。九界大会来了四个代表不会没有原因的。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仍趴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泰坦身上。精灵代表用手指按住他的鼻子。&ldo;呵‐‐&rdo;他又抽了口凉气，睁开眼睛。精灵代表低声道：&ldo;你在第十界遇到了什么？&rdo;&ldo;第十界？&rdo;泰坦代表瞪大眼睛，半天才道：&ldo;火。两旁都是大火，比天还高！中间有条路……&rdo;其他人竖起耳朵。头一次听说第十界有条路。面对其他人期待的目光，泰坦代表声音弱了下去，&ldo;我没敢走。&rdo;意料之中，期待之外。石飞侠道：&ldo;第十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rdo;金道：&ldo;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提起第十界？&rdo;石飞侠解释道：&ldo;这是这次九界大会的主题。&rdo;金扬眉，&ldo;神准备对付第十界了吗？&rdo;玛门耸肩，&ldo;我只是凑巧来参加会议。&rdo;路西法本来是属意阿巴顿来参加这个会议的，只是&ldo;很不巧的&rdo;，阿巴顿刚好被他找去的逼债小分队逼得出了地狱，所以&ldo;不得不&rdo;代替他来参加。伊斯菲尔淡淡道：&ldo;我只负责宣布主题。&rdo;&ldo;……&rdo;所以现在是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散会了？四个代表八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伊斯菲尔和玛门。&ldo;感谢各位代表光临，会议到此结束，请各位安心休息。各位入住诺亚方舟的一切费用将有天堂负责。&rdo;轻柔悦耳的嗓音响起，让四大代表精神一振，疲乏尽消。最亲近天堂的精灵代表忍不住激动道：&ldo;是天堂哪位天使降临？&rdo;&ldo;我只是酒店的长住客而已。&rdo;轻柔的嗓音带着丝丝笑意。精灵代表见他不愿意透露，失望地耷拉下脑袋。石飞侠虽然也很好奇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不过职业素养约束他在这个时候一探究竟。他朝四位代表含笑道：&ldo;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rdo;带着他们走到酒吧门口，他转头发现玛门依旧坐在吧台前。昏暗而朦胧的微弱灯光照着他的背影，竟是无比落寞。伊斯菲尔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金和他面对面地站着。石飞侠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叫他的念头，兀自领着代表们上楼了。金看到他们消失在门的方向，心里不断地腹诽着诺亚方舟唯一一个人类的没人性。作为血族三代，金从来都不用担心金钱的问题。如果不够用，去孩子家或是血族转一圈就能装满。何况，在诺亚方舟也实在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石飞侠对诺亚方舟生意的执着。根本就吃力不讨好！而且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今天！本来好端端得在会议室开会，为什么要搬到酒吧里来？要不是有伊斯菲尔和玛门在，他真的很想对那个把自己从睡梦中拉出来的人类说：本大爷不缺加班费！……&ldo;请问您还要喝点什么吗？&rdo;金习惯性地挂上职业化笑容。砰。玛门手中的杯子碎裂。金看看吧台上的碎片，又看看他的手，最后点头道：&ldo;我知道你的答案了。&rdo;玛门若无其事地拍到手掌上的玻璃碎末，微笑道：&ldo;抱歉。&rdo;&ldo;记得赔就好。&rdo;&ldo;当然。&rdo;玛门优雅地起身往外走。金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浮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从那个声音出现开始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长着白色翅膀的酒店长住客只有……那一位而已。当他的脚踏出门口的刹那，先前那轻柔的嗓音在他耳畔边轻叹，&ldo;玛门魔王殿下。&rdo;玛门蓦然收住脚步。&ldo;如果不嫌晚的话，能否请您上楼一叙？&rdo;玛门眼眸微垂，随即轻笑道：&ldo;我的荣幸。&rdo;他转身，大步流星地顺着楼梯朝上走去。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走得他的心跳从不正常到正常，还是没有见到那个提出邀请的身影。玛门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弯起，却绝对称不上笑，&ldo;可以告诉我楼层数吗？&rdo;那个声音叹气，&ldo;我也不知道。&rdo;玛门蓦然张开翅膀，向上飞去。黑色羽翼如流星般掠过酒店的各个楼层。……这一掠，又是一个小时。玛门低头看着已经不见底的下面，缓缓放慢速度，任意选了个楼层停下，皮笑肉不笑道：&ldo;我累了，要睡了。&rdo;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而是以一贯温柔的声音道：&ldo;好，晚安。&rdo;玛门就近推开房间，肆无忌惮地解开纽扣，皮带，很快将衣裤丢在走廊，赤身裸体地走进浴室。&ldo;还在吗？&rdo;他随口问。没有回音。玛门边打开水龙头试温度，边道：&ldo;神准备收拾第十界？&rdo;&ldo;不是收拾。&rdo;很快有回音。玛门落落大方地躺进浴缸，闭上眼睛，满足地笑道：&ldo;你果然还在。&rdo;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应该四千加了吧。4开会（下）那头又沉默了。&ldo;沐浴液在哪里？&rdo;玛门问。&ldo;我不知道。&rdo;玛门睁开眼睛。&ldo;我的房间里没有。&rdo;玛门道：&ldo;没有浴缸？&rdo;&ldo;嗯。&rdo;&ldo;有床吗？&rdo;玛门半戏谑半嘲弄道。&ldo;没有。&rdo;玛门眼睑半垂，&ldo;那有什么？&rdo;&ldo;十字架。&rdo;……呼啦啦。玛门从水里坐起身，手在浴缸边的龙头按了下，沐浴液流淌出来……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玛门披着浴袍上床。窗帘安分地守在窗户的两边，偌大的黑幕被拘束在落地窗上，黑得沉寂。那轻柔飘渺的声音再度响起，&ldo;晚安。&rdo;玛门翻身侧躺，黑色的发松散开来，紧贴着俊美白皙的侧脸。&ldo;晚安。&rdo;四大代表睡得晚，起得早，吃得少，态度好。如果不是诺亚方舟不缺代表，石飞侠几乎想向各界老大提出申请让他们调职过来‐‐为什么诺亚方舟的各部门经理都一定要光杆司令呢？不过四大代表虽然是不可多得的员工，却绝对不是不可多得客人。尽管石飞侠盛意拳拳，热情挽留，并再三表示有天堂当冤大头，完全不用节约住店的各项费用，但四大代表依然坚持立刻回家，对于诺亚方舟的各项服务设施都表达了口头赞扬，决不留恋的态度。石飞侠无奈，只好送他们去前台。精灵代表走了一半，突然道：&ldo;还请石经理代为向玛门大人辞别。&rdo;&ldo;玛门？&rdo;石飞侠似乎说到这个名字才想起这个人，急忙对着自己胸针叫道，&ldo;呼叫呼叫！&rdo;他胸口这枚是霍顿改良过的通讯机，彻底解决了单向的缺点，成为一只真正合格的对讲机。胸针没反应。石飞侠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没反应了，直接问道：&ldo;你知道玛门昨天晚上在哪里吗？不会还在酒吧吧？&rdo;&ldo;五十六万七千八百九十一楼。&rdo;伊斯菲尔淡漠的声音从胸针里传出来。&ldo;……做晨运吗？&rdo;就算是堕天使，爬这么高也够呛吧？石飞侠光想一想，就觉得头晕。&ldo;现在才是晨运。&rdo;玛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石飞侠和四大代表一抬头，就看到玛门张开黑色羽翼，从空中俯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