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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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傲策自己闭嘴。尚鹊干咳一声道：&ldo;门主的办法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端木回春虽然治毒颇为高明，但是据说反倒对普通病症不太在行。说不定，用普通病症反而能难倒他。&rdo;袁傲策若有所思道：&ldo;他只会治毒，不会治病？&rdo;钟宇道：&ldo;并非不会，只是不精。自从栖霞山庄因破解蓝焰盟的邪术，而与其结怨之后，他们便专心致志地研究破解蓝焰盟毒术之法。&rdo;尚鹊道：&ldo;这我倒是不知。&rdo;袁傲策道：&ldo;如此说来，这个栖霞山庄岂非是靠着蓝焰盟才在江湖立足的？&rdo;尚鹊眼皮一跳。他顿时有几分了悟袁傲策话背后之意。纪无敌抬头道：&ldo;也就是说，我可以&lso;伤寒&rso;咯？&rdo;尚鹊道：&ldo;伤寒是小病，莫说端木回春，怕是随便一个大夫也能医治。&rdo;袁傲策道：&ldo;不然弄个疑难杂症？&rdo;钟宇道：&ldo;若门主在武当身患重症，怕会引起白道武林的动荡，让蓝焰盟有可趁之机。&rdo;尚鹊点头。不错，如今白道武林最具地位和影响的便是少林、武当、辉煌门和栖霞山庄。凌云道长中毒已让白道人士惊慌不安，若是纪无敌此刻出事，恐怕更会人心惶惶。袁傲策道：&ldo;不如想一个不重，却不易医治的病。&rdo;纪无敌兴奋道：&ldo;不如相思病吧？&rdo;……半晌之后。尚鹊道：&ldo;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rdo;钟宇突道：&ldo;凌云道长为何要门主统领白道精英？&rdo;尚鹊面露不解。这个问题也曾想过，想出的答案不少，但每一个都似是似非。袁傲策道：&ldo;大概中毒太深。&rdo;纪无敌眼睛一亮道：&ldo;所以临危授命吗？&rdo;袁傲策道：&ldo;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rdo;尚鹊缓缓道：&ldo;我想到两种可能。&rdo;纪无敌道：&ldo;哪两种？&rdo;&ldo;一来，凌云道长是看中纪老门主的威望。只要门主登高一呼，自然有不少武林同道应和。&rdo;尚鹊顿了顿，又接着道，&ldo;二来，恐怕凌云道长另有打算。&rdo;钟宇追问道：&ldo;什么打算？&rdo;&ldo;明修栈道，暗渡陈仓。&rdo;尚鹊道，&ldo;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暗渡什么，我却猜不出来。&rdo;袁傲策漫不经心道：&ldo;我也有两种可能。&rdo;&ldo;哦？&rdo;尚鹊眼中精光一闪。&ldo;一，让他带领精英攻打蓝焰盟总部是幌子。&rdo;他手指一指纪无敌。纪无敌也很配合地用口型比划着&lso;我&rso;。袁傲策又道：&ldo;二，蓝焰盟总部所在的位置是幌子。&rdo;纪无敌崇拜地抓着袁傲策的袖子，&ldo;阿策，你好聪明。这么晦涩的事情都被你想到了。&rdo;尚鹊咳嗽一声道：&ldo;门主，是我先想到了两种可能。&rdo;纪无敌道：&ldo;你的比较肤浅，要再接再厉。&rdo;……肤浅？尚鹊纠结地抓着扇子。&ldo;哎，对了。&rdo;纪无敌捋掌道，&ldo;反正道长说寿诞之后再说，只要寿诞之后，我们找个借口悄悄溜走，岂非两全其美？&rdo;尚鹊道：&ldo;门主准备找什么借口呢？&rdo;纪无敌略作沉吟道：&ldo;阿左和阿右的婚事？&rdo;……尚鹊望横梁。钟宇望桌脚。袁傲策望茶盏。纪无敌道：&ldo;这样不好，万一凌云道长要跟来就麻烦了。&rdo;&ldo;嗯嗯。不错不错。&rdo;一定要阻止门主脑袋里的荒谬念头。不然万一成了事实，遭殃的恐怕不止门主一个人。尚鹊想象着左斯文和右孔武两大护法联合发飙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战。&ldo;要不说阿左有了？&rdo;纪无敌继续提议。尚鹊无奈道：&ldo;不如说，辉煌门某分行出了事，需要门主紧急处理。&rdo;纪无敌摇头道：&ldo;这太普通了。&rdo;普通才好啊，太惊世骇俗的一般人都受不了。尚鹊劝说道：&ldo;离开才是上策，其他的，不必计较太多。&rdo;纪无敌道：&ldo;我觉得我的那两个都不错。&rdo;尚鹊只好求助于袁傲策。袁傲策眉头一挑，淡淡道：&ldo;我喜欢普通的这个。&rdo;纪无敌竖起大拇指，赞道：&ldo;阿策最有眼光了。普通的果然大好。&rdo;……尚鹊道：&ldo;门主，这个好像是我提议的。&rdo;纪无敌语重心长道：&ldo;阿尚，难得阿策认同你，你应该感恩啊。&rdo;尚鹊：&ldo;……&rdo;糊弄无敌（二）武当掌门受伤之后，单独密会辉煌门门主这桩事引起了相当多的关注。由于辉煌门门主平日足不出户，大多人只闻其名，未逢其人，这个时候自然没什么借口去探听消息。不过程澄城显然不在其列。隔日一大早，他就笑容满面地跑去找找纪无敌。&ldo;纪门主昨夜睡得可好？&rdo;纪无敌转头看袁傲策，&ldo;你猜他是来做什么的？&rdo;袁傲策正在喝粥，闻言头也不抬道：&ldo;打听消息。&rdo;程澄城笑容微僵，不过很快恢复从容道：&ldo;凌云道长乃武林名宿，人人敬重。他遭逢此难，青城上下都忧心如焚，希望能略尽绵力。&rdo;&ldo;以前听说有人会怒极反笑，所以你是忧极反笑？&rdo;纪无敌叹气，&ldo;你果然是忧心如焚啊，不然是绝对笑不出这种愉悦中带着三分怅然，欢乐中又有几丝凄美的味道。&rdo;&ldo;……&rdo;程澄城的脸板得像石敢当。袁傲策道：&ldo;粥凉了。&rdo;纪无敌顿时不耐烦地看着程澄城道：&ldo;你是来做什么的？&rdo;程澄城干脆直言道：&ldo;不知道昨日凌云道长和纪门主商讨了什么大事？是否有需要青城出力的地方？&rdo;纪无敌咕哝道：&ldo;早说不就结了，害得我粥都凉了。&rdo;程澄城眼睛一亮，等着他开口。纪无敌道：&ldo;昨天凌云道长说的话啊……&rdo;&ldo;嗯嗯。&rdo;&ldo;不能告诉你。&rdo;程澄城：&ldo;……&rdo;&ldo;对了，我们正在吃早饭，是粥……&rdo;纪无敌侧了侧身，以便让他能看到那锅粥。程澄城早上匆匆赶来，正是腹中空空，闻着那粥香，不由食欲大起。纪无敌又挡在他面前道：&ldo;不过只够我和阿策的份，不能给你吃。&rdo;&ldo;……&rdo;程澄城一拍手道，&ldo;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要办未办，先告辞了。&rdo;纪无敌看着程澄城仓促离去的背影，纳闷地看向袁傲策，&ldo;为什么他们每次要走，都说是有事忘了办呢？他是，端木回春也是。难道他们以为我会挽留他们么？&rdo;他顿了顿，落寞地望着天边的朝霞，摇头道，&ldo;他们真是太不了解我了。&rdo;袁傲策道：&ldo;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落荒而逃得更体面些。&rdo;程澄城是第一拨。他离开后不久，晓风道长到访。那时，碗正被武当小道士收走，纪无敌正在想要不要去借把琴来高山流水一番。&ldo;纪门主，我有事要与你单独谈。&rdo;晓风道长开门见山。纪无敌深情地看着袁傲策，道：&ldo;道长，我和阿策向来形影不离。&rdo;晓风道长目光凌厉地望向袁傲策。袁傲策不为所动。&ldo;道长，如果不能单独谈你就不谈的话，我也不为难你。&rdo;纪无敌说得真心实意。晓风道长眼中凌厉尽释，&ldo;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这里说吧。&rdo;或许是晓风道长和纪无敌头一次见面时给的下马威威慑力十足，因此纪无敌倒是乖乖听话地将门关上了。晓风道长在桌边坐下，长叹出一口气，&ldo;纪门主，贫道此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rdo;纪无敌很郁闷，自从他来武当山之后，这里的香火全烧给他了，个个一见面就是有事相求。&ldo;纪门主，我希望你能答应掌门师兄的建议，率领白道精英直捣蓝焰盟，铲除蓝焰盟的妖孽！&rdo;晓风道长一想到凌云道长被抬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ldo;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do;纪无敌干咳一声。晓风道长道：&ldo;恕贫道愚昧，不知道纪门主究竟有何顾虑，迟迟不肯答应掌门师兄所请？&rdo;纪无敌道：&ldo;因为我怕死。&rdo;……晓风道长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接连变换了七八个神情，才恢复正常。袁傲策对他颇为同情。心目中的少年英雄一下子堕落成少年狗熊，这不是人人能够接受的。&ldo;纪门主真是爱说笑。&rdo;晓风道长伸手想拿杯子，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纪无敌和袁傲策都没有斟茶。他只好讪讪收手道，&ldo;既然纪门主另有苦衷，贫道倒有另一个法子，或许可以两全其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