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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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沙拉不定量就更好。由于睡前心情不错，睡着后的梦境也很不错，连带他一大早被门铃吵醒时心情也不太糟糕。直到他打开门，看到张知拉着两大箱行李无辜地站在门外看着他。&ldo;早安。&rdo;张知笑得很灿烂。&ldo;……&rdo;试居中（上）如果乔以航嘴巴里含着心情指数计的话，那么上面显示的指数一定会先上下颠簸一番，然后飞流直下。张知见他没反应，拉着行李准备往里走。&ldo;等等！&rdo;乔以航下意识地堵住门口，&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张知道：&ldo;我开车过来的。&rdo;&ldo;你怎么知道我的门牌号？&rdo;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还因为不得其门而入而打电话抱怨。&ldo;问小周的。&rdo;张知不等他追根究底，就主动解释道，&ldo;她的电话是我打到伊玛特问的。&rdo;&ldo;……&rdo;乔以航挠了挠头皮，顺便用这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头绪，&ldo;好吧。那么现在来解释下，为什么你会一大早拖着两个箱子出现在我家门口？&rdo;张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ldo;房东儿子回国了，我就被赶出来了。&rdo;&ldo;听说租房之前都会有合约的。&rdo;乔以航脸上写着大大的我不信。&ldo;嗯，她赔了。&rdo;张知厚着脸皮死守阵地不松口。&ldo;听说你家就在本城。&rdo;张知又叹了口气，&ldo;因为我之前和你上了新闻，父亲很生气。&rdo;乔以航想了想张复勋在婚宴见到他时的表情，的确不喜欢自己。但这能怪他么？这明明是张知自作自受。而且他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听起来有点像狐媚惑主的妖姬？……他被自己的形容狠狠得恶心出一身冷汗。&ldo;所以收容我几天吧。&rdo;张知眼睛观察着乔以航和门之间的缝隙，等待着一个冲进去的时机。&ldo;酒店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你这种无家可归的人。&rdo;乔以航出了一身冷汗，思绪分外明晰，有条不紊地说道，&ldo;不要告诉我，你身为ef唱片公司的音乐副总监连住酒店的钱都给不起。&rdo;张知点头道：&ldo;花光了。&rdo;乔以航眯起眼睛。&ldo;你房东赔给你的钱呢？&rdo;&ldo;我没收。&rdo;张知道，&ldo;我觉得她也不容易。&rdo;&ldo;……&rdo;在来之前，张知已经预料到要进这道门并不容易，但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对话了这么久居然还停留在原地打转。他心里头有些烦躁了，&ldo;在朋友落难的时候收容一下对方不是很正常的吗？&rdo;如果换昨之前的任何一天，乔以航都不会这么坚持。但经过昨天，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和对方心里头都有点儿猫腻了，要是还乖乖放他进来，这简直和引狼入室无异！但是猫腻这东西是藏在盖子下面的。只要没揭开盖子，就不好把它正大光明地提出来。乔以航进退维谷。看张知来势汹汹的架势，看来不撂狠话是打不退对方的。但是撂狠话吧，自己又有些不忍。毕竟猫腻还在身体里面作祟，对着那张脸，他还真强硬不起来。他在这边苦恼着如何拒绝，张知则在那边思索着如何进攻。目前看来，哀兵计是不能奏效的了，或许要考虑另辟蹊径？&ldo;我借你钱。&rdo;在张知沉思的时间里，乔以航已经先一步调整好战略，直接抛出直线球。张知脸色顿时一沉，&ldo;你当打发乞丐？&rdo;尽管张知发脾气的次数不少，尤其是人妖事件刚被揭发之后，但冷不丁地冒出来，乔以航仍是被唬了下。&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张知声音渐转低沉，放低姿态道：&ldo;我只住一阵子。&rdo;乔以航：&ldo;……&rdo;这是典型的给一棒子又给一颗糖啊。&ldo;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rdo;张知说了实话。乔以航摸了摸一夜长出来的小胡渣，&ldo;你知道记者是无孔不入的。&rdo;张知双眸顿时亮起来，道：&ldo;我会小心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负责的。&rdo;在这里，负责可以有两种意思。乔以航蓦然察觉到自己松动的语气，懊恼道：&ldo;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住到我的房子里才能明白啊？&rdo;由于谈话期间，乔以航的身体移动了数次，所以张知的目光能够从他和门之间的缝隙中穿进去，看到那本放在桌上的剧本。&ldo;互相帮助。&rdo;他突然冒出这句话。乔以航愣了下道：&ldo;啊？&rdo;&ldo;我答应过要帮你揣摩电影角色的。&rdo;张知道，&ldo;我发誓我住进来之后一定毫无保留的帮你。我相信，这个角色一定会帮你拿到最佳男主角奖的。&rdo;&ldo;我演的是配角。&rdo;张知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细节失误放在心上，继续道：&ldo;你还记得作为交换条件，你答应了我什么？&rdo;&ldo;去参加婚宴？&rdo;&ldo;作为我的好朋友参加婚宴。&rdo;张知发现软的硬的真实的都无效之后，只好彻底胡诌。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有胡诌的历史，以至于他不必艰难地另起一个头，而是可以直接写续集。&ldo;因为我父亲对你和我闹出绯闻非常不满，所以我们更要证明，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rdo;乔以航皱眉道：&ldo;我怎么觉得它们因为所以的这么别扭？&rdo;&ldo;因为我在美国长大。&rdo;&ldo;所以？&rdo;&ldo;所以中文表达不清也是可以理解的。&rdo;乔以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道：&ldo;……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说的？&rdo;&ldo;不客气。&rdo;张知趁他不注意，侧过身，拉着箱子，艰难地挤进门。乔以航被挤得退了一步，后知后觉道：&ldo;等等。&rdo;&ldo;谢谢。&rdo;&ldo;不是……&rdo;&ldo;你住哪里？&rdo;&ldo;这间。&rdo;&ldo;那我住这里吧。&rdo;&ldo;这是我的更衣室。&rdo;&ldo;没关系，我不介意。&rdo;&ldo;……我还没有同意你进来？&rdo;&ldo;难道你忍心赶我出去？&rdo;张知猛然顿住脚步，眼睛紧紧地望着他。他的眼睛透亮，即便在柔和的灯光下，依然晶亮晶亮的。乔以航看久了，就觉得意志力在不知不觉中瓦解。半晌，似认命似无奈地叹气道：&ldo;你住客房吧。&rdo;他手指指向走廊最后的那间房。张知二话不说，拖着行李欢快地朝客房冲去。至少应该对屋主说声谢谢吧？乔以航郁闷地想。&ldo;谢谢。&rdo;张知在开门前，突然回过头真心实意道。将心比心，他知道即使是朋友，要完全对他开放私人领地也是不容易的的。尤其还是一个认识时间并不太长的朋友。这样想来，他们除了在游戏中自己对小舟的关照和让步外，在现实中，做出更多让步的却是乔以航。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愧疚，那么之后呢？这个问题张知还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无疑，这问题的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块香甜的蛋糕。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味道，都很爽口。客房不大，大概十平方米左右。设施齐全而简单，两扇门的白色大衣橱，一点二乘一点八米的单人床，贴着床的床柜上摆着一盏橘色的小床头灯。书桌放在最角落，也是白色的，应该和床、衣橱都出自同一系列。托福于勤快的钟点工，这间房间虽然一直没人住，但保持得很干净。&ldo;记得付……房租。&rdo;乔以航倚在门边，边刷牙边道。张知回头，&ldo;你刚才没刷牙？&rdo;乔以航刷牙的动作僵住。&ldo;口气很清新。&rdo;张知下评语。乔以航闷声转头会洗手间去了。张知打开箱子，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他之前住的房子是张复勋买下来送给他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房东和合约纠纷的问题。所以他来的时候，基本上将一定用到、可能用到和未必用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搜刮来了。等乔以航刷完牙，洗完脸，整理完头发再来看，客房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桌上笔筒、手提电脑、闹钟……整个房间因为有了这些，变得有人气起来。看着张知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橱，乔以航终于产生了一种要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同居生活的真实感。身为房东，他例行公事地问道：&ldo;有什么要帮忙的？&rdo;张知不假思索地问道：&ldo;我还没有吃早餐。&rdo;&ldo;……&rdo;张知见他没动静，不确定地追问一句，&ldo;包食宿的吧？&rdo;&ldo;月租一万！&rdo;乔以航狮子大开口。张知从善如流道：&ldo;如果你包我所有的吃喝用度，我可以把工资卡交给你。&rdo;乔以航囧囧道：&ldo;这算是我包养你，还是你包养我？&rdo;张知想了想道：&ldo;你可以当作两个工薪阶级的互相扶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