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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乔先是尴尬,然后故作轻松道:“那个有吸附功能嘛,ok的。”简宁恍然,是了,药品改进,现在保胎棒有吸附功能,还有一定的抑制排泄功能,号称在用药的48小时内让孕夫感受到绝对的服帖、随身、舒适,哪像当年……兰乔再次谢过简宁,道了别,风尘仆仆地回去。这一夜事情多得他应接不暇,现在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已经夜里快三点了,不知道任江……甫一翻开手机,就震惊地看到五十多条未接来电,全部是、也只可能是任江的。那个人,估计要爆炸了吧。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包子君终于怒吼着反抗啦!任狂犬会不会也怒吼反抗捏???还想回评论回到手抽筋啦啦啦~【扭动扭动☆、狂犬也傲娇回到家,先是被浓重的烟味呛到,兰乔捂着嘴咳了两声,目光循着漆黑中时明时灭的小红点,等双眼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沙发正中坐着的人形轮廓,是任江。打开大灯,映入眼帘的是烟灰缸里满溢出来的烟蒂,或长或短;任江外套都没脱,低着头抽烟,眉间紧皱。“你去哪儿了?”吸完最后一口,他把烟蒂在茶几上按熄,抬头问道。“我……”兰乔手足无措,“之前打工的地方年底做账,有一部分是我经手的,老板叫我回去……”“算账算到现在?”“是,年底了,账目多,老板要得急。”任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沉默一阵儿,又点烟抽起来。兰乔不安地站着,今晚事不是不能说,可一旦说了,饭桌上暧昧怎么解释?任峰后来的要求怎么解释?意外动胎气又怎么解释?幸得任峰也什么都没说,既然如此,不如全隐瞒。“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任江又按灭了一根烟,问道。“那会儿正忙……”“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开着车满大街找你?!”任江激动地喘气,“那么多个电话,兰乔,你到底是没听见、还是不想接?”任江直直地盯着他,一秒、五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兰乔始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能说什么?谎话一旦开始,再往下说,只能都是谎话。任江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在他身上刺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很痛苦、很难过。任江又去烟盒里摸,可把烟盒捏扁了也没能摸出一根烟来,他气得拳头打颤,愤怒地扬手一扔,烟盒飞出去,手也因为用力过猛砸在钢化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钝响。是骨头与玻璃板完全没缓冲硬碰硬的声音。兰乔心中一紧,任江站起来,走向卧室。兰乔木然地站了一会儿,着手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然后匆匆刷牙洗脸洗脚,去卧室一看,任江衣服没脱被子没盖,面冲床边躺着,空调也没开。叹了口气,他开了暖风换上睡衣,走到床边蹲下,“脱了衣服睡,这样会着凉的。”伸手去解衬衫扣子,任江不悦地推推搡搡,但在兰乔不恼不怒地坚持努力下,终于扒得他浑身只剩内裤,接着太空被一裹,兰乔长出口气,大功告成,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这种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没心没肺地睡过去,黑暗中,兰乔睁着眼,伸手轻推旁边的人。“任江,你还在生气?”任江紧贴床边,好像不愿理他,半天终于气不顺地吐了四个字,“我没生气。”兰乔哭笑不得,“这样还说没生气?”被拆穿的任江静了一会儿,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露出浑身精壮的肌肉,压在兰乔身上,目露欲火冷声道:“脱衣服。”“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兰乔顿了顿,之前动胎气的状况让他后怕,想起简宁的叮嘱,想起体内的安胎棒,他按着任江肩头,安抚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任江怔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又躺回床边,闷声说:“算了。”“任江……”兰乔坐起来,有点儿歉意。静谧中空气流动仿佛也有声音,接着,他听到任江的呼吸越来越急重,满肚子火的人终于再一次弹起来,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你不舒服?你是女人会来大姨妈啊?整天不舒服不舒服,叫你去医院你死也不去,你是装脆弱给谁看?让我心疼你也该有个底限!自己想想你身上有多少漏洞?你不说,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下次别再用什么老板找你算账这种低级谎话骗我了可以吗?”任江胸膛大幅度起伏,黑暗中两人近距离对坐着,对方的表情和目光看得真真切切。于是任江把脸扭向别处,他害怕直视兰乔的脸,他怕自己心软。最后不知是谁先躺下,也不知道在这短暂的夜里,是谁先抵不住身心的疲惫睡了过去。第二天兰乔起了个大早。最近嗜睡,他已经好几天没给任江做早饭了,虽然任江一点儿也不介意,但他介意,更何况昨晚确实是他让任江担心,是他说了谎。早饭是虾仁鸡蛋羹、培根面包、现磨的豆浆。任江洗漱完毕,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气不顺的样子。及至看到桌上热腾腾的早餐和围着围裙对他微笑的兰乔,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一向骄傲自大的任二少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段服软,因此从他大吃大喝开始,到打领带喷古龙水弄得骚包得不得了出门为止,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兰乔。兰乔豪不泄气,更糟的对待他都视若无睹,何况现在任二少不过是傲了个娇?估摸着他差不多到公司了,兰乔发短信诚诚恳恳地道歉,接着说工作别太拼命别太辛苦,晚上给他做好吃的。这条任江没回,兰乔也不介意,中午休息时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喂?”响了四五声,任江接起来,声音还算平静。“在干什么?”“吃饭。”“吃的什么?”“老样子。”老样子,就是香菇鸡排饭配黑咖啡。“没事儿也换换口味嘛,总吃一样的不会腻吗?”兰乔语气轻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任江不清不楚地“唔”了一声,大概嘴里含着东西。“吃完休息一会儿,别立刻就工作。”“知道。”接着兰乔停下来,听筒里出现沉默,气氛一点点微妙紧张起来。以往都是任江打电话絮絮叨叨地问兰乔正在干什么准备干什么再开个玩笑调戏两句,不过现在恰逢任二少别扭,给了他大大的、舒舒服服的台阶,他就是不肯抬脚往下走。“那你继续吃饭,我挂了。”“嗯。”任江把手机拿到眼前,等着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自己才挂断。兰乔也开始张罗午饭,昨天宝宝闹了大脾气,他再也不敢无视这个小家伙,便做了顿营养丰盛的,美美地吃完,先洗了衣服,又看了会儿报纸,然后边听歌边补眠。下午快三点醒来,再发条短信给任江,说自己准备去超市,问他有没有特别想要的。近二十分钟后,任江矜持地回了两个字:没有。兰乔无奈地了笑,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天阴得厉害,好像随时要压下来,兰乔心想大概是要下雪了。结果买完东西出来,雪没下,反而下起了雨,还不小,路面已经完全被打湿,低洼处形成了积水,阴冷阴冷的。汽车纷纷摇起雨挡,行人们加快脚步,兰乔想了想,决定坐在超市里等,就算等不到雨停,至少可以等任江下班来接自己。五点一过,兰乔便给任江打电话,结果很讽刺地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没办法,只好冒雨往地铁站走。试图找空出租车,也是一无所获。全身很快被雨水淋湿,寒意透过毛孔侵袭入身体。他加快脚步,偏偏肚子又疼了起来,针刺一样。速则不达,他只好找空地先站着,弯下腰调整呼吸。一个重量从头顶缓缓压下来,雨没了,身体也暖了。回头一看,披在自己身上的,是件黑色大衣,身后的人,正是任峰。“我的车在那个路口,太堵了过不来,咱们走过去,我送你。”兰乔的目光穿过灰蒙蒙的雨帘,银灰色的奔驰停在路口西街上,正好是他的对角线位置。小臂按在一阵阵发痛的肚子上,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任江下午跟客户吃饭,宾主尽欢。临走时对方突然贼兮兮地戳了戳他,“怎么你大哥当了十年的好好先生,最近终于忍不住,也开荤了?”开荤了?任江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昨晚我们吃饭,他身边带的那个男的……”“啥?不会吧……”任峰是个闷骚,闷骚是不会这么开放的。“怎么不会,情况很明显嘛,而且他说那个人你也认识。”“我也认识?”任江大跌眼镜,任峰到底在搞什么?“是啊,那个叫兰乔的,看着挺带劲儿,哈哈!你得嘱咐嘱咐他,别太过火,让令尊令堂和你大嫂知道,不好交代!”脑中嗡的一声,对方后面说什么任江完全没听见,应付了两句就飙车往家赶。打开门,兰乔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发是洗过快要干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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