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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佛门中人,怎可取这种不三不四的名字?”无疏师太熟练挥着手中戒尺,戒尺和幽闲小腿热吻数下,声音还不害臊的忒大。
“无疏师太!诶哟!我的亲姑姑!好疼好疼!你就饶了这一次吧!”幽闲吃痛,又不敢跑,只得胡乱开脱道:“您误会了,不是‘不三不四不五’,是‘不散’‘不似’‘不武’啊!”
言罢,幽闲趴在桌面上、食指蘸着茶水写下这三组词语:“不散”、“不似”、“不武”。
无疏师太收回戒尺,没有继续打她,换了杯茶水抿了一小口,“何为不散不似不武?你若是能自圆其说,今天就免了这顿打。”
“佛曰:摄心不散,一心寂定,是为定根。我将居所取名为不散,就是告诫自己要收敛心神。”
“多情不似无情苦,放下,方是自在。”
“不武就是停止干戈,我佛慈悲,切莫大动干戈。”
无疏师太根本不信幽闲的鬼话,“不散不似不武你一样都做不到,题到匾额上有何意义?”
一个悲剧女人背后总是有个废材男人。
一个谎言背后总是跟着更多的谎言。
“嘿嘿,就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才需要不断告诫自己啊。”幽闲继续瞎掰,将不六不七不八不九不十也扯了进来,“之后的院子,就依次命名为不留、不弃、不拔,啊,不拔太难听,跳过跳过;接下来就是不咎、不失。”
“不留,即为赤条条了无牵挂,不染尘埃。”
“回心向佛者,佛亦不弃。”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意为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就别多说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别再劝谏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就别再有责难了。)
“至于布施,呵呵,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做嘛,这些天做善事的钱财已经不少了。”
“无疏师太,您看这些名字简洁雅致又意味深远,和那些附庸风雅之流完全不同嘛。”
最后,在无疏师太的默许下,姜府七个庭院都换上了新名:“不散居”、“不似阁”、“不武堂”、“不留院”、“不弃亭”、“不咎园”、“布施楼”。
不散居——幽闲住所。
不似阁——姜府会客之所。
不武堂——杨憧蔷薇这种杀人机器般人物集聚的地方,(真是讽刺啊)。
不留院——姜府招待客人居住的地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热情招待客人,但是不刻意留客,并非怠慢,而是为了显示姜府朋而不党的原则)。
不弃亭——姜府地势最高的凉亭。
不咎园——姜府花园,以盛开各种罕见莲花闻名。
布施楼——咳咳,其实就是姜府厨房。
……
此刻,幽闲恭恭敬敬站在无疏师太的不二居大门口等待回信。
好一会,当幽昙将纸伞积雪抖掉第二次的时候,秦老头终于开门回应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无疏师太说,天气太冷,请公主速速回不散居,免得冻坏身体。”
其实意思很明显:不想见,要她赶紧滚,眼不见心不烦。
“麻烦秦老您转告姑姑,多谢她的关心。”幽闲命幽明将一个小竹篓递给秦老头,“这是途径紫菱城带来的一篓荸荠,味道真是不错,给姑姑尝尝鲜。”
“多谢了。”秦老头接过,转身就要关门。
幽闲挥手,“秦老,可否赐教您的名讳?”
秦老头,“鄙姓秦,名可卿。”
幽闲大赞,“秦可卿?好名字。”
猛然刮来一阵邪风,掀起三人厚重衣裘,寒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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