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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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顾全不了所有人（第1页）

程野回自己家之前，去了杨橙的酒吧，节后开张前，她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一进门，还没见到杨橙，先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小伙儿正在吧台调酒。

“嘿，这就上岗了啊，够快的。”程野坐在吧台，看着眼前的胡一天，与那日西郊工厂员工大会上的刺头形象，大不相同：头发剪短了，干净利落，眉眼依旧凌厉，但没了那日的嚣张跋扈，一身白衬衫，松弛的袖口挽起，手臂力量感十足，正对着视频在学调酒，有模有样。

“过年好啊，程野。”胡一天把手上刚刚调完的一杯酒，推到了程野面前，低头浅笑。

“不错不错，没想到这才几天，像模像样了啊。杨橙呢？”程野看着递过来的酒，夸赞道。

“她在库房，我去叫她。”

“野子，你过来了啊，今天刚开张，我收拾一下库房。”杨橙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出来。

“知道你今天忙，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你找的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过年打烊这几天，帮我把这酒吧整个收拾了一遍。”杨橙转头看着胡一天，赞赏的说。

“可以啊，胡一天，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程野也转头看向他。

“还行，自由，不像在西郊工厂的产线，还得打卡。”

“你们聊，我出去买包烟。”胡一天拿起外套，转身出了大门。

程野和杨橙坐在卡座上，程野看着

窗外胡一天出去的背影说：“他真的还行啊？在西郊厂可是个刺头，我头上那个伤，当时就是他带头闹事，工人给我砸的。”

“打理酒吧，没点儿阳刚气，也镇不住场子，他在我这儿挺好。我给他的收入比他在西郊厂还高些。”

“你满意就好。”程野看着酒杯里的酒说。

“肖何怎么样了？在医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两次，不知道到出院以后怎么样了？”杨程迫不及待的问。

“过程挺难，但他比我想象得坚强很多，只字不提他受的苦。”程野有点伤感的说。

“那。。。。你们怎么样？”

“他。。。。。。”提到肖何，她的眉眼不自觉的就松弛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就像那日她塞进她嘴里的那颗糖，淡淡的甜。

“我觉得在他面前，我可以很松弛，可以像个小朋友，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很紧绷，好像从来没有停歇过。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现在这个同事关系，可能还需要些时间。他也有他的规划和节奏。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交给时间。”程野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

“野子，出这样的事儿，我心里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肖何真的挺有担当的，你看他那天伤成那样，一点儿没慌，还一直护着你。”杨橙抓着她的手，满眼愧疚的说。

“咱俩之间，还用得着说什么过意不去的话，当年我爸跟我妈离婚

那会儿，我家里还不是打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你爸妈收留我在你家避难，说不定我连大学都考不上。再说这事儿，也不怪你，遇人不淑。对了，Pika奶奶没再找你吧？”

“找，怎么能不找，三天两头的求我，让我去找你求谅解。我没跟你说，不想给你压力。”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当妈的，都想护着自己的孩子，不过陆弘这事儿，你们就当我凉薄好了，我顾全不了所有人，放过陆弘，对不起肖何和我自己。”程野喝了一口杯中酒，悠悠的说。

“你别有压力，嗨，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个。”

“对了，薛桐那边，没联系你妈？按照程序，抚养权那个案子，当事人陆弘涉刑了，应该中止审理了。”程野突然想起Pika的抚养权官司。

“哦，联系了，这两天忙着过年带着Pika走亲戚，忘了跟你说，他听说了这个事儿，还说要来看看你。”

“明天就上班了，我还真没时间跟他叙旧。”程野看着窗外，胡一天在酒吧门口抽完了烟，转身拉开了酒吧大门。

“酒不错。”程野指着酒，朝胡一天微笑着竖起大拇指。

胡一天在吧台，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和一个得意的笑容。

窗外路灯光影琉璃，城市的烟火随着假日的结束，一点点回归，街面上的熙熙攘攘和行色匆匆昭示着，新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休整了

十天，M公司的写字楼里，恢复了往昔的节奏，程野拿着一期的合规管控方案，正准备进白羽办公室，在门口看到商悦正在他办公室里谈事儿，便准备转身。

“程野，你找我？”白羽看到了门口的程野，叫住了她。

“管控方案的事儿，我不着急，你跟商总先聊。”程野看了一眼商悦，商悦转头，看着程野站起了身。

她摇曳着紧身的套裙，一边向程野这边走来，一边对身后的白羽说：“既然程总有事儿，我就不多打扰了，我的事儿已经说完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程野的侧颜，挑了一下眉，回了自己办公室。

程野也没有客气，见商悦走了出去，便进了白羽办公室，她本来没想坐，白羽起身，帮她把椅子拉开了。

“白羽，一期方案我做好了，节前发你信箱了，看你没回复，有什么意见吗？”她看着起身去冲咖啡的白羽问。

“谁大过年的看方案啊，看你这气色挺好，过年休息不错吧？”白羽把冲好的咖啡递到了她手上，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一下。

“大过年的你不是还来加班？”程野想起大年初一她来拿电脑，看到白羽的车。

白羽一怔：“哦，我是来了一趟，来取点东西。怎么，那天你也在？”

“只是取点儿东西吗？”程野凌厉的看着白羽。

“程野，你不要总是怀疑我好不好。”白羽有些急躁。

“我那天看到沈

毅也在，陈辰。。。。。可能也在。”程野拿起咖啡杯，又放下了。

“那天沈毅确实在，我碰到他了，还跟他跟他沟通了一下管控方案的事儿，说服他接受在销售过程中对合作伙伴的风险进行动态评估，然后我就走了，陈辰在不在我不知道。怎么，你怀疑什么？”白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