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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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开（第2页）

洛克没找到孙壹，先碰着晕倒的朱朱玛丽亚。

镜头转到孙壹。

离开福利院，她一路闲逛，到达49星的宇宙车站。

“小妹妹，要去那里？你自己一个人吗？”工作人员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并不是49星本地人。她是宇宙全路通集团的工作人员，被派遣到49星担任车站长。对于49星的遭遇，她充满同情和悲伤。

孙壹点点头，伸长脖子看巨大显示屏上面的信息。

“你也可以在光脑上查看车站和航班的信息，我们都是在光脑上订票的。”

孙壹低下头，打开光脑找最近的航线航班。

星际世界风貌，她颇有兴趣。她的目光触及票价，在看看自己的余额437星币。尽管票价比她余额长了三个零，她还是不认命的下单，直到光脑弹出余额不足的信息框。

孙壹……

孙壹坐在候车室，目光看向上车的月台。逃票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距离车时间还有五分钟，请未上车的旅客尽快……”孙壹放出一丝精神力控制检票仪和工作人员，抬脚往前走。

“滴——检票成功。”

猝然心脏一痛，孙壹捂住胸口，目光沉沉。几秒后，她收回脚，离开车站。

孙壹在这座小城市里晃悠。她在零食机器人那里买了一个冰淇凌，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欣赏这个废墟城市的别样风景。

接着，她迎面撞上背着小背包的狗蛋。

狗蛋一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泪花。他跑过来，在离孙壹还有一步远的位置停下，伸手攥紧她的衣角，委屈道“你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壹不认为她的行为需要向任何人负责和汇报，目光扫过狗蛋的脑袋，平静地向前走。她要趁着太阳升到头顶之前，找到阴凉的地方。她本就不爽，若是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中，更加容易暴躁。

不管她去那里，狗蛋都紧跟着她。比起福利院，孙壹在他心里更重要，信徒永远追随神的步伐。

孙壹对身后的跟屁虫狗蛋毫不在意，任由他跟着自己。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不断上升。她绑在腰上的那一套衣服就显得格外累赘，她盯着狗蛋蓝色的小背包，拉开拉链，衣服塞了进去。作为回报，她找到一个零食机器人，买了两个冰淇凌，一个递给狗蛋。

一见面，孙壹手里就有一个冰激凌，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她又买了两个。狗蛋很担心，不知道政府的补贴能坚持多久，毕竟他们要独自生活了。

“我们得省着花，我带了营养液。”他拿来的是福利院每天都的营养液，孙壹看都没看一眼。

太阳落下，天边一片橙红。

孙壹坐在变成废墟的屋檐残骸，吃着冰激凌，吹着黄昏的清风。

“跟我到什么时候？”

她捡起一块小石头，砸在狗蛋的身上。狗蛋抿着嘴，没有回答。

等太阳完全没了踪影，夜幕降临，孙壹站起来有了行动。狗蛋背着小蓝色背包，紧跟在她后边。等路程走到一半，狗蛋才现这是回福利院的路。

他心里升起隐秘的开心。

回去路上，他们遇到出来找她的大人组——朱朱玛丽亚和洛克。

一看到他们，朱朱玛丽亚挣脱洛克的搀扶，冲到两个小孩的面前。她高高举起巴掌，气得想到打孙壹一巴掌。但掌心高高举起，轻轻落在狗蛋的肩膀上。

“混蛋，找到人怎么不和我联系，呜呜呜——”朱朱玛丽亚抱紧孙壹，失声大哭，“你是要担心死我吗？出去玩为什么不告知一声，你个混蛋，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朱朱玛丽亚气不过，还是轻轻地打了孙壹两拳。

她哭得鼻涕横流，全抹在孙壹衣服上。孙壹脸色微变，忍着没有挣脱玛丽亚的拥抱。

朱朱玛丽亚一直抱着孙壹哭，直到孙壹小腿麻。孙壹推开她，她用手抹掉身上的鼻涕和泪水，蹲下，把手放在细土中来回摩擦。

朱朱玛丽亚被孙壹的这一举动惹得脸红，一下双手捂住脸颊，自己居然哭得那么狼狈。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洛克通知其他人已经找到人后，单手揽住朱朱玛丽亚的肩膀，温柔地说“好了，不要哭了，让孩子们看笑话。现在孙壹也找到了，我们快回去吧。男孩们都等着不肯吃饭。”

他转头对孙壹说，“大家为了找你一直忙碌，回去好好跟哥哥弟弟们道个歉，知道吗？你让大家担心坏了。”洛克的语气很温柔，却也是严厉的。

他知道孙壹与众不同。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做个表面功夫。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拉斯金·格林对她加以关注，但孙壹通身的气场就不是一个正常女童能拥有的，也不知道贫困落后49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他怀疑是哪个禁止实验的失败品，被遗落在49星。

孙壹沉默不语，倒是回去的路上经过贩卖零食的机器人的时候，买了四盒芒果软糖。拿到手里，她打开一盒拿出一颗吃掉。她慢慢咀嚼，随手给朱朱玛丽亚、洛克和狗蛋一人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