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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骁视线扫过朝堂众人:“能把一座城封起来一个月一点信都没透出来,微臣不信朝中没人给他掩护!”
戚渊的几个亲信傅子骁占其中之一,他若是请命,比所有人都更得戚渊信赖。
只是戚渊摇头:“不必你去,朕亲自去。”
“陛下!”
“陛下万万不可,陛下乃是万金之体,怎么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
戚渊说要亲自去昭城,金銮殿又是跪倒一片求戚渊改变心意。
“若是你们得用,朕自然不必置身于危险之地。”戚渊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偌大的一座城,离京城不过几百里,都可以密不透风的瞒朕一个月,这让朕不由想这些每日上奏的折子到底有几分真,是不是朕看不到的地方都在民不聊生。”
“陛下息怒,宁永波这例纯属特例,别的地方一定不会有宁永波这般草菅人命的官员。”
“吴大人怎么就那么确定?”傅子骁瞪眼看过去。
“傅将军何必挑刺,难不成你希望大万国土上都是像宁永波这样丧心病狂的官员。”
“我不希望,但我不会双眼一闭,看不到就说没有。”
金銮殿吵了半晌,戚渊也不开口,就站着听他们吵。张左丞看着实在不像样,把话题有转了过来:“陛下就是决定亲自去昭城,也不可能立刻启程,不如派都察院的人先行一步,以免宁永波听到风声早做准备,晚一步人去楼空。”
“左丞大人说得极是,得先派人去阻断了宁永波的路。”
张左丞的话人人赞同,不过却没什么人荐人,大约是都知道这一去若是不能活捉宁永波,就会被视作同党,谁都不愿意担这个风险。
戚渊心里早有腹稿,迟迟不说只是想看看这朝堂之上哪一党派的人会慌张无措。
一眼看下去,戚渊觉得乏味的紧。
他对着天下并无兴趣,不过是知道他的兄弟们都不想他坐,他偏偏争了,而且还争到了。
不管想不想当皇帝的欲望强不强烈,在其位谋其政,他担起了这帝王的责任。反眼看堂下这些人,个个为了做官寒窗苦读,耳聪目明精于见风转舵,对他们来说官员干得好不好,再在于队站的好不好,黎民百姓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戚渊面上不见喜怒,点了几人。
“你们带粮先行,太医院一半太医会同你们一起,宁永波从哪来的胆子要查,昭城到底已经成了什么样的人间炼狱要查,朕不想再听到一丝一毫的隐瞒。”
“微臣们定不辱使命!”
一日早朝开到了快晌午才算完,听说下了朝官员都留在了御书房议事,乐岫用膳的胃口都比平时好。
吃得好了,睡得自然也好。
乐岫早早上床,睡得比前几日都要熟,不过睡到一半猛然被人推醒。
揉着眼睛醒来,乐岫瞧了眼床边,睡眼朦胧地转了个身,像是小动物的一样嗷呜呜地叫了两声,明显还在梦里个根本没有醒过来。
“看来安神香的效用不错。”
戚渊语调冷冷清清,乐岫空出的位置,正好够他坐下。
感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衾被压住,乐岫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扭曲的表情。
“怎么?要朕点灯?”
这灯要是点起来,那就谁都知道戚渊大半夜到了瑶华宫,进了她的闺房。
乐岫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包紧,看着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戚渊:“父皇这大半夜的,你是来看儿臣有没有踢被子?”
乐岫笑容讪讪,戚渊却点了下头。
“嗯。”
“谢父皇关怀,儿臣没踢,父皇你也早点回宫休息,不日还要启程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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