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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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写过去二（第1页）

“你真的愿意原谅吗？”玉竹举着红酒杯问顾念安。

“我会的。”多么清脆的回答，顾念安晃了晃手中的茶水，连同热气一股儿喝了几口“味道不错。”

“你现在口味变得如此清淡了。你说的也包括他吗？”

“嗯？谁？”

“那株无意草，这次又丢下你了吧？”

所有的忧伤齐聚，但顾念安已经能够大概分明，哪些是多情花积攒了多个时空释放的情绪，哪些是自己内心的情愫。

她放下茶杯，挺了挺身子“渐渐系统恢复了正常，明媚的恒星重燃闪耀，经济也会开始复苏，因为之前那些久远的事，对他的介怀不是也可以一点点慢慢告别吗？他只是先回去了，我信他。”

玉竹因这语气的感染，心里划过一丝宽宥，一刻舒爽，她恍然似有所悟，立马又将这在她看来具有侵略性的念头压下

“我不相信你说的。化学武器战结束才不久，我们库里的防护具，还只沾上一层灰尘，怀着反抗报复的心，作为曾经的美丽杀手，还有一手研制出深藏不露的食药武器，诸如斑斑，多情花的仇恨一旦开始，没那么轻易熄灭，你一定是还没睡醒，才会这样说。”

顾念安的心一紧，她确实，在与那剧烈的仇恨念想博弈着，虽然她能分清这不过是一场游戏里的设定，那些情绪，都来自角色之前的遗留，但深陷其中，而不改敏感的她，又怎能不被那种强烈所牵动，那也是多情花力量的一部分。

“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会产生宿命结，作为克制吧，因为宿命，所以最终为爱，而将恨意的那部分力量，化成了对无意草的点燃，因此让自己与力量一同湮灭，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她这样想着，被恨意汹涌纠缠的顾念安，一想到会有很多无辜的生命受牵连，升起些许不舍“可是，那些无辜之人呢？”

“哪有无辜，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就算有，也是零星可数，不必理会。”

“无情，难道你当真一点没有恻隐之心吗？”

“无情变成狼才能生存下去。”玉竹毫不犹豫的说，她察觉到顾念安的揪心，心想着，最后一击，那喷薄的暗黑多情花马上就能出来了。于是，她瞥了一眼顾念安腰间的花瓣玉“你不会不知道花瓣玉的意义吧，那是一半的生命，若真如你所说，大可不必还用这花瓣玉封印力量，我们会放缓行动，但不会停止，你再考虑考虑吧。”

玉竹魔力想象袭来，恨意欲念骚动不止，她闪身至门边，指尖略微抖动，趁着欲念上头，正是弑杀婴儿好时候，欲踱步出门，被一手臂拦住在门槛，抬头看是沙桦。

沙桦一关注到玉竹那般表情，便知有所行动，托腮呆一时出神的他连忙起身“走，一块坐坐去。”他知过一阵子就好了，牵上她的手疾步往竹林环境去。

玉竹任恨意席卷，碍于眼前人，又要克制自已，挣扎不已，一念之间，她收回手中紧握欲从掌心抽出的武器，锁上竹林幻境的出入门，静坐在欲念淹没而身不动，紧攥着沙桦送她的龟神器。

“是否会因为一个人而努力改变自己？”

“也许吧。”她这样回答自己。

“是他吗？”

“是为了我自己，他是催化剂。”

沙桦陪伴在侧同她禅坐，听那呼吸声的均匀里，弱去了或急促或屏息的杂声，看她因隐忍紫的嘴唇，渐变成苍白后又慢慢红润，问“好多了吧？”

“嗯。”玉竹睁眼起立，折下几根竹枝，在空缺处种下，几分钟后，那竹枝便变粗成笋，她便又将笋摘下，剥下笋叶抛于泥土，即化成尘泥。而那原本折了竹枝的地方，在笋叶入土时便又长了新的出来，她说“据传，那流浪屋里，现99%的人被冻结了，那屋外又能躲过几时呢？”

“与其等待着被沉寂，不如搏一搏，主动牺牲掉一部分，用他们湮灭释放的能量，助益世界残存的部分，过渡到可延续的平行世界里去。可是，你也已经开始犹疑了，不是吗？”

“我没有。”

“那你又何须忌惮她，放缓行动步调。”

“多情花的力量常多变，要想借其势，不可强硬忤逆。一旦那沉睡的力量迸，可以一抵千万。”

“但这力量也难以驾驭，一旦任其迸，反而很可能会加毁灭进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真正动用那力量，不是吗？否则也不会一开始制定那么多。不过以她的口风看来，似乎这次有更好的方法了。”沙桦听到玉竹的哈欠声，回头看见她倚靠竹林睡着了。

玉竹警惕性很高，她可以很久都不睡，而自从沙桦现了她的很多行动，也不揭她，反而还会带她来幻境休憩后，渐渐地，她在沙桦面前，常常会不定时地就睡起来，坐着躺着甚至有些时候站着就睡着了。

而他也能感受到，她那刺猬一般的心，在一点点对一些人柔软起来。

其实，沙桦也不知这样的变化，于她来说是好是坏，只是想她不用那么太多的强求自己，而过于疲惫。

洗牌人种，形势严峻，关于仿生人危险计划，等等等等，沙桦看着睡着的玉竹紧锁眉头，捡拾一片竹叶，探到她记忆深处的结，同时知道了，她是害死曹寅岑的帮凶，可怕的洗牌计划，随后又心疼起来，想陪她回头。

玉竹又梦见自己被一群要欺侮她的人追逐的情景了，那些僵尸一般的怪异目光，直刺得她拼命往前跑啊逃啊，可后面的声音，怎么仍听上去越来越近了呢？

“救我！”玉竹颤抖着睁开眼，看见沙桦抚摩自已的丝，心里有数并不戳破，紧张的情绪缓下去，呼了口气，还好，甚幸！

沙桦任她嘴唇轻点自己的脸侧几个后，双手托起她的脸，主动迎上她的吻，一小会后顶双方鼻尖抵着，对她说“没事了。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两个男孩之间的恩怨吗，他们有过节，但后来为了同一个更大目标而合作，更好地认识了对方，化解宽容。”

玉竹点点头“向着一个更宏远的目标，一颗更宽广的心，恩怨自了了。可是，”她晃晃脑袋“可是，我们还能有几个明天呢？我害怕，很害怕那个预演的坍塌，也不想，这种恐惧，常常让我想起之前受到的欺凌，你能明白吗？噢，曹寅芩，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只是不小心中了洪芩的圈套，那个以曹寅芩为模板的仿生人，对，就是这样，洪芩，洪芩他，也在制造他自己的翻版，并给那个翻版设定了心脏跳动时间。哦，不，天哪，我在说些什么？”说着她扑通倒在他怀里。

沙桦把玉竹刚刚吐露的这点信息已录下音，立马传给了墨痕，有什么在阻止她继续往下说。他皱眉，听得她的呼吸无异样，方放下心。

墨痕与队友们喝了几口后，就又被程老喊走了。

“是时候了。”与程老的相见，谈到了人欲，贪婪，嫉妒，等关于这些的思考论述后，程老说“洪芩说他要做一个实验，他现了一个星际隧道，有一波仿生人是该派上用场了。”

墨痕知道程老手上也有清除自己的方法，得到这个秘方并未公之于众，墨痕吃紧了，程老对可控制的仿生人，留其用的心思，与其多次交谈，按下一触即的大范围仿生人清除活动。

他随即应承下，会去安排仿生人星际隧道穿行测试的事情，受到沙桦来的关于洪芩的信息，以及玉竹近来的状态。

他辞别程老到大厅，闭眼静静搜索周遭信息，结合信息提示与搜索，他探到了阿辰的讯息，于是蓄势搜寻靶目标，准备一定范围内定位而精确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