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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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玥默默坐下，將書包塞在桌子裡。

在其他同學收回關注的目光後，她一手托腮看著侃侃而談的班主任，一隻手已經伸到許亦川那邊，悄悄地將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握住。

沒人看到她的小動作。

「班長，好久不見。」

行為大膽又狂放，可是她的表情卻異常無辜。

許亦川瞳孔顫動，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因為過於澎湃的情緒而大喊出聲。

得知自己回不去榕市的時候，他徹夜未眠，但是他心底總有一股自信，他會再見到她。

當這一刻忽然降臨，他已經完全失去所有思考。

她的手很小，握不住他，她的手也柔軟，像一團小火苗炙烤著他。

他驀地用力，反握住她的手，視線鎖在她側臉上。

「秦時玥，你是不是沒回我信息？」

他聲音嘶啞，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

他給她發過最後一條信息，沒等到她回復，手機已經被收走。

但是他直覺，她不會回復他。

這樣他才會一直惦記著，忘不掉她。

時玥還沒回答，他就唰地站起身。

「哐當」一聲，他的椅子被他起身的力道帶倒在地上，發出巨響。

所有人驚訝看過去，只見那個總是陰沉不說話的男生正牽著同學往外走！

那架勢，就好像要干架一樣！

「許亦川？你幹什麼？」班主任吼道。

其他同學也紛紛起身看熱鬧，坐在後排的還上前來堵人，不過他們都不是許亦川的對手。

被帶出教室後，時玥還有點懵，許亦川怎麼回事？學霸變校霸？

電梯裡，許亦川也沒鬆開時玥的手，見她一副遲鈍沒反應過來的模樣，他笑一聲，「就這點心理承受力？」

時玥對上他視線，又低頭看被他握住的手，幽幽開口，「許亦川，你現在這麼反骨嗎？」

聽著熟悉的軟糯的聲音，許亦川胸腔的浪潮還在翻湧著，是滾燙的溫度，一直席捲至大腦。

「嗯。」他低應一聲，拉著她走出電梯，「我本來就是這樣。」

時玥沉默一晌，看著他後腦勺問，「你帶我去哪兒？」

許亦川沒開口。

兩人來到空蕩蕩的餐廳，在露台上，他才鬆開她的手，往欄杆那邊靠去。

「你為什麼來？」他問。

即便已經不在榕市，但是他一直有聽到她的消息。

藍家的小千金。

「你。」時玥來到他跟前，雙手握在他身後的欄杆上，以親昵的姿勢將他堵在自己面前，揚起脖子看他，「你自信一點，我沖你來的。」

「……」剛才還處於掌控位置的許亦川收斂戾氣和焦慮，變得極其安靜，他垂下眼睫，近乎貪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