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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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岁月的留影（第1页）

临睡前，黎素馨往窗前走着，透过窗纱看着窗外风吹的枝节在窗子上写下了属于另一个季节的孤虬地字迹，恍若晚上看到的‘走在云下行在水上’的博文，突然心生了一阵阵地钝痛。她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背后，究竟会有多少岁月的留影。她看到咖啡色的字迹里，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她感觉里挥之不去，像蒋涵涵时常喝起地飘浮着浓郁气息的奶茶，可又不能确定。吴言看着沉默不语地走向窗台的黎素馨，听着房间里飘扬的歌曲，好像黎素馨时常会寻找心情而弯路绕行的那条环绕小镇的小路，有淡雅的花草散的清新香气正从窗上印象的枝条中慢慢走来。那晚的夜色让黎素馨的房间笼罩了一层青春的色彩，也满覆着淡淡地年少忧愁。

清晨，阳光照在窗前，蒋涵涵沐浴着阳光坐在电脑前，给郑仪精心安排一天的心情——轻舞飞扬的锦羽，一双时隐时现伸出去的小手……随后，蒋涵涵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餐，又把需要的广告样本重新翻阅了一遍，才按时按点地走出了家门。

天很凉，路旁低矮的绿色植被却苍翠挺拔的，在季节更迭里仍旧保持着本色不变。蒋涵涵走近了居住的楼群街道，才拿起出门时挽在腕上的手织围巾，戴在了白皙的脖子上。然后，她站在街道上左右看了看，迈步走到了街的对面，又径直地向停车的地方走去。此时，飘落到她脚旁的叶子像捉着迷藏的孩子，在风吹里彼此追逐着停停躲躲的，也时前时后地片片奔跑着。距她不远处，有一位正向这个方向扫来的清洁天使，在冷冷地风里一遍一遍的清扫着地面，不辞辛苦地追逐着飘动不定的每片落叶。

早上，路上的行人都显得行色匆匆的，车水马龙的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嘈杂，还令人又感到了欢欣，与热闹。马路上，穿着制服的交警像指引十字路口上迷途的孩子，举手落手间，让行进的车子与行人都有规有矩地奔向着各自地方向。黎素馨经过这些场景送吴宇去上学，在途经公司的时候，看到蒋涵涵的红色跑车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转弯行进了停车场的入口。

吴言的车子从公司外的马路一闪奔过，直到吴宇幼儿园门前的马路才停下来。黎素馨和吴宇从车上下来，牵着吴宇的手向幼儿园内走去。她们可能来得有些早，当经过乐儿教室外面的走廊，透过窗口望去时，并没有看到平时坐在桌前玩积木的乐儿。

蒋涵涵步入公司办公楼的时候，暖气已经打开，暖风是海边夏日懒洋洋地暖。她脱下嫩黄细绒的短式外套，挂到了休息室的衣架上。随后，她取出咖啡放在迎春花开满杯身的杯子里，走到热水器跟前按下热水开关，让水流冲进杯子，使得浓浓的一杯‘卡布奇诺’升起了腾腾地气体。她端着咖啡杯走到了办公桌前，把杯子放在了一朵盛开的迎春花托盘里，感受着周围顿时浓香四溢的氛围，进入了完全沉于工作状态的再一天。

黎素馨和吴言回到公司，每人的桌上随后摆放的，仍然是黎素馨每天必然冲泡得一人一杯的菊花茶。他们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透明的杯中朵朵菊花随着水温的变化，在悄然过去的时间里慢慢地绽放着，也任由一缕缕淡淡地菊花茶香飘逸在了他们的周围。在他们的办公室外，属于公司的工作区域里时常传出有节奏地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每个工作台上总会有一阵气体飘浮，似乎描述了工作人员处于忙碌的工作中，而这个季节也真地有点凉了。

黎素馨在工作之余，想到了和蒋涵涵买下的两盆色彩不同的花。当时，卖花的花农告诉她们，在来年花儿盛开前，不要忘了在花盆里加点乡下的泥土，那样花势会长得更加娇艳。黎素馨想到去年买下的几盆，在吴言生病的那段时间落下了满目花叶，在不久后就空枝独立的，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只觉得花之所以残败，或许正是缺少了那份来自乡村泥土的气息。

傍晚的天暗暗的，黎素馨看了看传来了接收信息提示音的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天气预报，以及相对天气变化有的温馨提示：明天气温二到三度。大家出门注意保暖，多加衣服……

黎素馨一直认为，冬天比较适合那些想处身到童话故事里的人，也对冬天一直充满着幻想，还向往着很多消失不在的景象，在冬天会用一种独具匠心的方法表示出来。那些消失的就似漫天地飞雪，不仅会让人思索人生，也预示着缠绵的爱情，轻逸着纯真与浪漫。就是当她看到了孤独的枝节，都感到是落叶小唱，因为不会让你觉得寂寞，那满树的雾凇或落雪，正用昨日繁华飘去前的树影如灵魂般装饰，开始唱明日之歌。此时，路上的行人包裹着厚实实的棉衣，让人总想到如是一个中国节日的粽子，但是他们的这个包装是成熟饱满的，因为不论是孩子还是年龄大的，装着的都是温暖地爱。黎素馨在天上飘浮着小雪花的日子里，总会想到与这些相同景象的事情，想到在家乡看到的雪时常深深地埋藏双脚。即使在这个城市里，有时几年才会偶然地出现一次有如此景致的雪。

吴言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处理新接下的业务，也希望这位客户需用的这份宣传样本，可以由他亲自去完成。不仅仅因为这是从王建业和他们共进晚餐，还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后不久才接下的一个业务，主要还是深受王建业公司的委托，以及考虑到了彼此合作的目的，还出于将没有希望的工作意向合作出一个完满的结果。

那天，黎素馨和吴言在公司楼下，遇到了在另外一位客户那里认识的那两位中年夫妻。他们都没想到，通知过他们会大清早亲自来访的两人，正是他们。他们一到，先代王建业为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向他们道歉。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孩子，一见面先谦逊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说是两位中年夫妻的女儿刚刚毕业，和吴言学的是相同的专业。黎素馨看到离正点工作的时间还差点，先请他们来到了接待室。她在给他们准备茶水的时候，透过接待室的窗口，看到相互问着‘早上好’的公司员工们，正6续地走进各自的工作台。

中午，黎素馨和公司的员工一起去公司为员工订餐的餐厅吃午餐。餐厅里能听到同处一个办公楼的其他公司的员工，正吃着聊着早上生的事情。蒋涵涵与比较熟悉的几位同办公楼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就和他们同坐在一起，边吃边闲聊着。黎素馨和吴言，还有几位公司员工坐在相隔不远的餐位，静静地吃着午餐。此时，从餐桌旁的窗口可以看到有细碎晶莹的雪，静静地在窗外飘扬，而餐厅里灯光散着的光影，柔和地铺满了整个餐厅，本来就微微有点吵的空间里，却显得回荡的乐曲更是明快与轻柔。

天气比前几天明显地又冷了很多。黎素馨去接待室，看到前几天买得菊花正无声地向下撒落花瓣。几盆文竹倒是苍翠，但总需要有人好生照顾。她有时没有时间到公司，照顾它们的事就只能由蒋涵涵来做。蒋涵涵总端详着它们，话音幽慢地说：“看着它们，心里就觉得添了几分喜气。不然，我还不认为它们是有生命，和有灵气的植物呢！”停顿一会，还会接着说：“菊花让人觉得如似老景，有些残败的哀怜，不过，文竹倒是充满活力的青春，却急需要精心呵护。”黎素馨看着它们，在两样说法的比较下，心里对它们反生出了几分怜惜。她想到晚上看到的那盆挂在阳台上的兰花，也许是生长期处在季节分明的原因，叶子有些萎蔫，现在已经渐渐地变成了枯意的绿。虽说看着还是有很多让人留恋的景象出现，可看着看着心里难免不去追忆伤怀的镜头，便取了下来。她不舍得扔了它们，也希望它们来年仍然长出绿意，开出紫色淡雅的碎花，就和其他的几盆花树搁置在了一起。如今看到这些，心境里的观感都相似，想来可就免不了让人心生感叹，或许命律难改，又不得不去顺其自然，难免得不万般无奈。

这天，彭辉和艳子路过吴言的公司，想到大家好久不见了就顺便进来看看。吴言和黎素馨陪着他们只坐了一会，他们就起身告辞。许是经过那些让人尴尬的事，两人都沉静了很多，让黎素馨感到小聚的气氛有些凝重。虽说有事情生，可是事后各自公司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算万事大吉，还是让大家不得不心念万幸。不过，在他们说要离开，还由黎素馨送他们出了门口的时候，艳子还是用胳膊碰了碰黎素馨，眼睛斜瞟向了蒋涵涵的位置，似有什么话要说。黎素馨思虑她的意思，可她眼睛眨巴了几下，话没说出来，还是让她再想到了早时的花边。然而，她压根就不想让那些感觉污秽的想法转到脑子里做逗留，于是就让想法一闪即逝了。艳子左右张望与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她脸上僵持了很久。黎素馨看着，只笑笑，回头看了看办公室紧闭的门，对艳子说：“要是有时间，咱们再约到一起聚聚。大家聚到一起，有说有笑的，不图吃喝，只图个乐呵，也挺好的。”艳子脸红红的，只一个劲地点着头。彭辉回头客气地微笑着说：“你还是不要再送了。”黎素馨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地说：“那我们改天再见！”看着两人走进了电梯，消失在了关闭的电梯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