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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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灵魂已经不可救赎的一段人生路途（第1页）

这个夏季，郑仪有时会在酒吧里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有时，他还会像在夜色下放松身心游离的女人，卸下压抑在身上的沉重思想，放下暂时不再为谋生而强加在身上的坚定意志，让目光迷醉在高脚杯里。也许明天还要奔忙，不能放自己在舒适的位置，他还会只希望守住存放在周围的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的静谧和温馨。而此时，他可以用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戏样地上演，似乎也恰如其分。因为谁都不是圣人，还都需要在某些时段适时地去放松身心。郑仪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总之如数的女人从他的臂弯中抽身走开，下一位又会如此地走进他的臂弯，然后再离去。他们使用高雅短暂的快意，驱逐了各自内心的寂寞与孤独。

这样的夜色只有蒋涵涵知道，灯光也许要柔成一片鹅黄，音乐只那么几个音符悠扬地飘浮。只要酒的醇香演绎出来，才会更加显出酒吧应有的气氛。但是人的品味也不是都相同的，而决定品味的也只能是心境。蒋涵涵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成为了吴言公司的一员，在一段时间里，她也会独自一个人去郑仪公司的那条商业街，光顾那里有名的几家酒吧。有时，她只是坐在吧台前举着杯子，在灯色里看杯中酒似熟透挂满了枝架的晶亮地紫色葡萄，或是红色的葡萄，还或是白色的葡萄。蒋涵涵虽然不是常客，可是偶尔前来，也只因这里是单身者创办的聚会处，以至可以排除心中的顾虑，也为了落座其中不至显得过于风尘。

蒋涵涵是专业美院的高材生，父母是南方沿海城市里小有名气的文化馆长。母亲是大家族的后代，虽然多居家中，可是通书画，还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书画中寻找乐趣。为此，还是有她的老朋友把书画送来她家，而且书画还多是经她的手精心装裱后，再置于各位朋友家中重要的位置悬挂。但是，蒋涵涵却没有屈服在他们为她创造得安静舒适的守护圈里，而是为了心中的一份真爱，奔走在了被他们认为灵魂已经不可救赎的一段人生路途。

那是一个秋后的夜晚，蒋涵涵从公司走到停车处，在打开车门的时候，望到了刚好驶进旁边车位的吴言。那天，郑仪也紧随其后，把车停在了吴言的车旁。吴言看到蒋涵涵后，就和她提前约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餐。黎素馨因吴宇跟他们从那小镇回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对这座城市一时还不熟悉，又存在语言上无法和别人完全地沟通，只能打消准备托付吴宇给别人的想法。那时吴言父母都留守在教育的二线上，不能分身，搞着教学的研究。黎素馨在这样的邀请后，也只能理所当然地留守在了家中。

那晚，吴言和他们两人一起共进晚餐后，又相约去了酒吧。吴言和郑仪，蒋涵涵本来就是一个校区内不同专业的校友，如今三人确实也有着工作上不可分割的关系，因此一聊起来也还聊得非常地投机。他们说着说着，蒋涵涵便追忆回了学校的时光，想起了偶然与吴言的相识，想到几年来对他暗恋，以及想到了吴言毕业离校的那些事。蒋涵涵现自那时读于大二到现在，居然看着校园里的成双入对，任诗情画意地徘徊眼前，都没有忘记那份纯纯的情感。她还记起在去吴言所在的校区，约同是一个城市的学友玩时，因为看到了吴言后感到心神不定的，而且回到校舍后就适时地想起他，居然还难以忘怀了。由此，她心中向往的一份懵懂的爱情，却如同淋了初春时分的一场出现在夜晚的毛雨，还在又一个清晨时就成了一株小草的嫩苗，以萌芽样地姿势在她的心中站稳了脚跟。

毕业后，吴言在那个城市找到了一份实习的工作，可是实习工作结束后并没离开回家乡，而是为了他在一个城内园林里认识的还未毕业的黎素馨，就留在了这个距离他的家乡千里之外的城市小镇上开始了创业。当时，他有如此的想法和决定，也完全是出于两人当时的一见钟情。那时，学校内的各个不同专业的校区相邻得很近，因此同时入校的黎素馨和蒋涵涵，很容易地在文学专业的阅览室里认识了彼此。或许，那时女孩子的秘密还是像葡萄架上开出的花样，只细碎地散开着，谁也猜不透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蒋涵涵也没能在毕业后回自己的城市，仍对爱情抱着万分地希望。而黎素馨已经把爱情的果子偷偷地摘下，和吴言共同分享着了。蒋涵涵没有办法对吴言说明心意，关于她从校友那里听来的校中乐事，也是吴言早已经做了别人爱情里的主人公。虽说他们两人心中暗喜，却都没有流露出一点有关爱情的苗头。黎素馨还不知道蒋涵涵的心事，因此和蒋涵涵成了闺中密友。蒋涵涵的心境或是父母某些书画的意境，居然深藏不露的，从此以后只走在他们的爱情路旁，同时也做着喜欢的事情。

郑仪在酒吧里和他们聊起校中趣事，吴言这一段理所当然的也没有拉下。那时，和郑仪同学的谢燮在班中是经过同学肯定了千百回，认为一定是可以与郑仪牵手约定三生三世缘的最佳伴偶。

谢燮的家就在学校相邻的另一个城区，她的父母与吴言的父母有最相近之处，那就是一辈子的心血都无私奉献在了教书育人。谢燮和郑仪同是经济学毕业的，谢燮毕业后做了一家外资的财务会计，而郑仪毕业后直接回现在所在的城市开了一家公司，以中间商的身份为几家公司做销售总代理。谢燮认定自己是家中的独生女，由于没有兄弟姐妹照顾老年才得女的父母的日常生活，于是决定暂时就职在了自家所在城市的一家公司。

由于一次意外的偶遇，让黎素馨认识了谢燮。那时，谢燮有提到郑仪，黎素馨还认为大家是一个校区，后来又听当时去外地联系业务的吴言与郑仪是同校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聊得和姐妹一样地随和，也特别地亲切。那时南方女人的细言细语，和温柔，在黎素馨看来是只能看看，效仿不来的。黎素馨想起一位文学大师说过的话，说’北方的女孩子就是谈恋爱说情话的时候，也是生硬的’，言外之意是没有一点美的意思，不过当笑话听听也就算了。因为当她和谢燮聊起了关于感情的话题，谈到的北方的爱情却有了转折。她们认为南北结合，更能表达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愫至淋漓尽致。因为在以后的她们的谈论中每每谈起时，交流的多数都是相关北方的经典爱情故事。黎素馨有一点感慨地说：“从古到今，多少爱情佳话，多少爱情诗篇如火后的草原，又瞬间萌芽多少朦胧的绿意呢！”不过，说起北方的清朝女词人李清照，却不免在她的诗情里大有感触地沉醉了一番，甜蜜地忧愁都美化得出爱情的想象了，两人却还只是叹息不已。不过一个感性，一个理性，谈得也恰到好处。诠释爱情的定义在他们毕业后的几年里，给深置在了彼此心灵的净土里。那时，同是清朝男人中的爱情典范纳兰容若，在黎素馨的心里是沉默地诗意，因为爱情到他那里，已经不能让现代人再用什么更凄美的语句代替。

蒋涵涵在一旁听到郑仪和吴言的交谈，望着郑仪好像以前从未见过，说起谢燮也是陌生。她想到她比他们晚几年毕业，后来相隔黎素馨他们远一点，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现在说到了与爱情有关的话题，也从她心底慢慢地抽出了一条回忆的长线。这时，她心中的爱情就像一个风筝高悬在空中被长线拉扯着，不知是因了爱情故事渲染得，还是有了这杯中的酒给熏醉了，感情如风力一样恰巧适合风筝的飘舞，居然随心意地不加控制的收不回来了。

那晚，醉意醺醺的蒋涵涵在吴言的拥扶下向外走。吴言先迈下了台阶一步，再看护着她下台阶，可她却无意识地紧拥住了吴言，还忘情地吻向了惊诧一时的吴言。黎素馨陪同吴宇学习小提琴，从对面商业街头的文化中心出来，乘坐着计程车在路上，从行驶的车窗里看到他们的时候，还以为说不准就会在哪天的电影或电视剧里看到这一幕。当时，如果不是郑仪在旁边，黎素馨也许就抛开凡人的不解，下车去到他们的跟前一问究竟，并对以往的爱情做最深沉地瞻仰了。但是，黎素馨并没那样去做，可是她的心却飞得几乎让她自己都找不到方向。

那晚，郑仪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从眼前穿过。他告诉吴言时，黎素馨乘坐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穿梭行驶的车群中。当晚，因为郑仪主动要求送蒋涵涵回家，因此吴言就匆忙地赶回了家里。进门后，他看到黎素馨已经陪吴宇睡下了，就进入卧室，神志烦乱地恍惚着独守了空房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现黎素馨一如平时似乎并不知道，也就只当作了虚惊一场。因为他并没做什么，所以他认为只要他无过失，完全可以安心地对待不由他所控制才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