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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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巫医不由地后退了半步同时张开手臂挡在了护士前，而一旁身着防护服的麻醉师也坐不住站了起来。

苹果说道：“此情此景，我不禁想到了一句俗语，睡前一苹果，医生没面包，是吧，巫医？”

“这个用法已经过时好几百年了，按现在人们的说法，应该是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巫医说道，“可你现在就飘在我的面前，不是吗？”

苹果在空中左右晃了晃，说道：“哎呀呀，看来……我已经脱离时代了呀……”

“你想要什么？”巫医没好气地问。

“我们需要的是你身后的那位……”苹果毫不遮掩地回答道，“玛利亚女士，我们需要你的才能，炼金术方面的才能，具体来说……”

护士冷漠地说道：“尽管现在的炼金术士已经很稀少了，但并没有少到非得要我不可的地步。”

苹果飞到护士面前，对她说道：“不必妄自菲薄，玛利亚女士。在现存的炼金术士里你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了，尤其是在人造人（homuncu1us）的领域……”

“难道说你们真的做到了？”巫医惊叹道，“那个亵渎到了极致的疯狂想法？”

“你说的是那个人造神的想法吗？”护士将头转向巫医，也感到十分的惊诧。接着她又转向苹果，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这是真的吗？”

一旁的所罗门·康斯坦丁说道：“我们已经很接近了，并且确切来讲，是人造天使。”

苹果也上下晃了晃，就像在点头一般。

“而如果她拒绝，你们又打算怎么做？”麻醉师用一个沉闷的声音问道，同时右手伸出了一根又尖又长的爪子。

所罗门·康斯坦丁看向麻醉师笑着说道：“别太荒谬了，来得不只有我们两个，而就算真要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回答问题，康斯坦丁先生。至少我还是能当你的对手的。”巫医压低了嗓子说道，语气中充斥着威胁。

“别搞得我们跟坏人一样嘛，我们真的只是来谈合作的……“苹果说道，“听着，玛利亚女士，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是能找别人的嘛……诶，那个亚洲女人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了……”

护士听出了苹果说的是自己的学徒朴恩珠，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能给我一段时间来考虑吗？今天接待了许多病人，我已经很累了。”护士说道，她想先缓住他们。

“当然，我们还是很人性的。那么，我们将在三日之后再次拜访，请在那时再给出答复，玛利亚女士……”苹果说道。

所罗门·康斯坦丁掀起帽子，苹果也飞了回去，接着所罗门也就转身离开，门外他的身影渐渐隐入夜色，消失不见。众人这也才松了一口气，麻醉师赶紧施了一个术式将门锁上，而巫医则赶紧问护士：“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跟他们去？”

护士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不是我就是我的学徒，他们也还不至于真对我做什么，而至少我也能搞明白他们能搞出什么，是怎么搞的……”

巫医也无奈地说道：“那也就只能先这样了……”

然而没过多久，众人的注意力又被诊所的大门所吸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连同破晓黎明释放的第一束晨光惊动了才恢复平静的黑夜，诊所的门前站着一男一女，女人捂着孕肚，从她狰狞痛苦的面容判断，她这是快要生了。

巫医也认出了这对男女，不禁感慨道：“这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2oo1年（黑铁时代）某个地点

一袭红色长裙的战争在白色的花海中焦虑地来回踱步，长长的裙摆也粘上白色的花瓣。她一只手横在胸下，一只手托着下巴，她的面容凝重，眉头紧锁，一副忧虑的模样。

“我亲爱的姐姐，你再这么来回走啊，都要把我种的花给踩坏了啊……”死亡半开玩笑地说道，她身着一套漆黑的盔甲，手中抱着头盔，露出了她的真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肌肤，盘起来的乌黑秀，姣好的容颜，还有一双漆黑的没有眼白的眼睛。

战争这才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交叉双臂于胸前，盘腿坐了下来，并开口说道：“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如果已经能创造出人造神了，那还能创造什么？一个人造的我吗？”

死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它的具体机制，但显然是因为有人触犯了时间的禁忌造成了一个又一个缺口，使一些本不该进行流通的生命能量泄露出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力量衰退了的原因。我费劲全力也只是勉强将人造神生命源的这个缺口暂时给封上了，起码现在不会有更多的人造神出现。”

“你也是竟然傻到了只靠你自己一个人去修复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之前你甚至都直接在我面前昏倒了，而比起什么人造神总归还是你的状况更为重要啊！无论是我站在一个姐姐的角度考虑，还是我站在这个世界的角度考虑……”战争带着些责备的口吻说道。

“我……”死亡有些愧疚，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下次别再做这么冒险的事啦，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了，就连大哥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你治好。”战争说道，她的语气也缓和不少，“现在更大的问题是还有很多别的缺口存在，都不知道还会诞生什么别的本不应该存在的生命。而像你这样一个一个去封住它们，别说是你了，我们四个的力量加起来都不够，还是必须得找到其他修复的方法。如果是时间紊乱的话，那也应该是会有某个不属于这条时间线的生命所造成对吧，所以你找到它了吗？”

死亡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调查完了现存的所有生者，并没有现它，也就是说它已经死了，而从死者中找它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我现在也就只能从2ooo年开始往前一个个调查了，也不知道得要多长时间……”

“你的力量衰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是吧？这应该能缩小范围了吧？”战争问道。

死亡又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并不能，这只能说明从那个时候起它改变了时间线的走向，造成生命能量的缺口开始涌现，但我们并不知道它在那时是生是死，因为它死后也是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唉……”战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我们现在也就只能一边帮你一起补缺口，一边想其他办法去彻底修复它……”

2oo3年（黑铁时代）美国波士顿

沃尔特跟着俞重癸一起来到了唐人街，那块题有“天下为公”四个大字的牌坊显得十分醒目，而同样醒目的还有身着道袍的俞重癸和戴着项圈的沃尔特，他时不时就会感受到有人朝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这让他感到又尴尬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