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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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1年（黑铁时代）某个地点

一只纤细的手拿着一个礼盒递到了女人面前，摆在了她手中的书面上，同时一个女声响起：“圣诞快乐，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我们是在1月7日这天过圣诞节，跟美国不太一样。”

女人顺着手臂抬头看去，那是一个五官精致有着一头麦穗般金黄头的女子。

“谢谢你，芭芭雅嘎。”女人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一边向瓦西里萨道谢，一边接过礼盒。

瓦西里萨顺势坐到了女人身旁，看向她接着说道：“阿尔谢尼想送一瓶苏联红伏特加，安德烈想送什么ps3s1im，没一个靠谱的，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买了一盒巧克力。”

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双手端着那个礼盒说道：“这确实像是他们能想得出来的事。”

“一个大酒鬼，一个大游戏迷，也不知道无面者的选人标准是什么。”瓦西里萨将双手撑在后面，仰着头说道。

“没人真正知道无面者在想些什么。”女人笑着说道。

“哈哈，”瓦西里萨笑了笑，将仰着的头放平了，“无面者就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完全没有过去，也摸不透底细。我最早认识他还是在二战时期，当时苏联秘密搭建起一个专门针对纳粹神秘学的小组，他就是领导人。由于我们无法直接参与凡人间的战争，所以基本上我们就一直在搞各种情报工作，这也算为我们在苏联解体后重组为无国籍的情报贩子打下基础了。这么一来，我与无面者在一起工作也得要有六十年了，而我至今却仍然对他一无所知。我真好奇他是否还能认清他自己，毕竟面具戴得足够久了也就摘不掉了，角色演得足够久了也就回不去了。”

女人看向瓦西里萨，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落寞。女人的，问道：“你们亲近吗？”

“当然不，”瓦西里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不是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我早就离开这了。”

“呃，这样啊……”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得向那个家伙汇报，得先走一步啦，再见。”瓦西里萨突然起身说道，在与女人告辞后就仓忙离去了。

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瓦西里萨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冷，嘴角也沉了下去。女人的身影很快就被她远远甩在后面，在一个转弯过后，则是彻底消失不见，而在拐角处她遇到了待在阴影处暗中观察的无面者。

转弯后的瓦西里萨又与无面者沿着墙壁并排走了一段路，然后停了下来，瓦西里萨刚停下脚步便开口说道：“那个怪物依旧令我胆寒。”

无面者在停下脚步后面向瓦西里萨，用俄语冷漠地对她说道：“而我们做的的工作让你口中的那个怪物没有朝你露出獠牙与利爪。”

“而哪一天她真要露出了獠牙与利爪呢？你不可能没有对策，而我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瓦西里萨也开门见山地问无面者，也开始用俄语进行交流。

“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无面者冰冷地回答道。

“从来就没有是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等了快一年了，还要让我再等多久？”瓦西里萨对无面者的回应感到十分不满。

无面者看向瓦西里萨不忿的双眼，说道：“快了。”

这已经算是无面者相当正面地在回答问题了，这还令瓦西里萨感到有些惊讶，她接着说道：“你什么意……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我相信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

无面者这时突然将一只手搭在了瓦西里萨的肩上，他的喉咙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瓦西里萨看向搭在她肩上的手又看向无面者，困惑地问无面者：“你还有什么事吗？”

无面者赶紧将手从瓦西里萨的肩头拿开，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

瓦西里萨皱了皱眉头，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无面者，一边缓缓从无面面前走开，接着她转过头，径直离开了。

瓦西里萨的身影在无面者的视野中渐渐远去，逐渐消失，过程中无面者依旧只是一言不地伫立在原地，最后，他的嘴中低语道：“你不该相信我的，永远都不该……”

话毕，无面者也离开了，走向了与瓦西里萨不同的道路……

光芒只能伸入靠近地面的几级台阶，更深处则是纯粹的黑暗。无面者的脚迈向了这通往黑暗的台阶，他的身影甚至挡住了那为数不多的光亮。

“嗒！嗒！嗒！嗒！”

一段孤独的脚步声在这片黑暗中高调地响起，是这个漆黑舞台上唯一的焦点，直到不断深入进地下，能隐隐地听见风扇转动的声音。并且随着阶梯到底，往地下室深入，风扇的声音开始进一步地加强，夺走了脚步声的主角地位。

“嗒！嗒！”

脚步声在这时突然戛然而止，此刻风扇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

无面者嘴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只听见“吱呀”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风扇的声音也达到了最大，

“你知道，如果你不想让我看见，只需要给我戴上眼罩就行了……”一个微弱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嗒！嗒！嗒！嗒！”

无面者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又再度停止。

接着伴随着“咔哒”一声，光，被带到了这片黑暗中当中。

火苗从打火机的孔眼中钻出，橘黄色的火光朦胧地照出了一张沧桑的面庞，一头糟乱的头，一脸邋遢的胡子，鼻子下面和嘴唇下面还留着干掉的血迹，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向无面者。而在火光没完全照亮的地方，是一件结实厚重的拘束衣，与数条束缚带。

“你我都知道，不让你看见不是我的目的，拉斯普京。”无面者冷漠地说道。

“今天又是什么把你带来这里的，无面者？”格里高利·拉斯普京虚弱地问道。

“圣诞节。”无面者冰冷地回答道。

“已经一月七日了？尽管有受过相关的训练，可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对时间的感知也依旧迟钝啊。”格里高利·拉斯普京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