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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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野路子（第1页）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说：“再难这条线也一定要有，大家都是拎着脑袋在那边玩命，要是没点安全措施，多加几“五二七”道保险，谁能放心?

我设想中，这条线不能来自内地，而是要跟霉国沾上边。不过，现在我也确实没什么头绪，主要是人选难找。”

娄东诚摇摇头：“岂止是人选难找，铺这么条线，投入得多大?就说能混进高官、富豪的圈子，这得花费多少钱?”

何雨柱也沉默了，一时没有再开口。他倒不是放弃了，反而决心更大，只是暂时还拿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一步一步寻找机会吧。

娄东诚也怕磨灭了何雨柱的积极性，笑着劝慰道：“只要我们把这黑白两条线铺好了，不但能够实现这次出去的目标，恐怕还能多做好多事情。柱子，你多考虑一下后续怎么安排，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跟娄叔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娄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准备。”

王永全今年正好五十岁，身材魁梧、音若洪钟，两道浓眉最是乍眼。老人虽幼时出身富贵人家，却无骄奢之气；身怀绝技，却从不仗势欺人；一身普普通通的粗

布衣服，脚下穿得是自家纳的千层底布鞋。见了何雨柱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爷们儿，搭搭手吧。

这般直来直往得做法，恰合何雨柱的心意。他笑着一抱拳：“小子未得名师真传，自行瞎练了几年野路子，今日有幸得见前辈，请教了。”

说着径直来到场中，双脚不丁不八立定，静候王永全下场。二人今日是以武会友，并非生死相搏，所以大家均能控制住出手。何雨柱只使了五分力，而大部分的精力都关注在对方的一举一动上。王永全一见对方使出六十四路老架，不由得咦了一声，暗道一声奇怪。这路拳他练了四十多年，真是睡着了也能比划得丝毫不差，只以为四九城只有自己这一路传人了，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一位。

两人开始时还是按套路一招一式的拆解，力气越使越大，度也越来越快。过了几分钟，大家兴致上来了，不由开始各展所学。王永全习武四十多年，经历了建国前四九城国术展的巅峰期，见识过无数各路高人。他本人勤学向上、家境又好，着实学了不少东西。这次难得碰上一位高手，使了兴，形意、八卦、八极等等都夹杂在太极老架当中施展出来，甚至连老四九城传统的跤术也用上了。

何雨柱有系统傍身，其实国术掌握得更全面，甚至连国外的各个流派也烂熟于心。但他几次心性提升之后，信奉的是路路通，不如一路精。不管是日常修炼、还是对敌下狠手，只用一路太极拳、枪。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不过三十岁或者未至宗师境，自己就死耗在太极拳上了。

因此相对于王永全五花八门的招式，何雨柱反而更显得古拙厚重。开始，他还将六十四路老架使了个遍，到后来招式越来越少、度越来越慢。反反复复就是揽雀尾、云手、如封似闭等防御架式，整个人只守不攻，任由王永全绕着圈子泼雨式得攻击，也进不了何雨柱周身三米内的小圈子。

王永全眼看自己用尽招式也攻不破何雨柱的防御，兴致一过，即刻收住攻势，顺势向后一跳，哈哈地笑了起来：“痛快、痛快，小何兄弟，咱们进屋说话……”

王莹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正在担心双方失手受伤，就听自己爹说了这么一句，暗暗撇了撇嘴：爹啊，你咋和我同样称呼呢，是要跟我一个辈分吗?

王家历经民国、抗战，几多战乱时期，早已不复当年家境，现在只留下所住的这么一个小四合院，日常生活开支，要靠王永全在协和医院当职工的收入。院中主屋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好在家里人口简单，除了老两口，只有一个独生女王莹，也早已出嫁，住的地方倒是宽裕得很。

王永全拉着何雨柱的手，进了正屋客厅落座，连声让女儿倒茶。他本是性子直爽的人，藏不住话，直接开口就问：“小何兄弟，我有句话你别介意，你自称是野路子，没有师传，可路数分明跟我师门一样啊。请问你的太极拳是怎么学来的?”

何雨柱笑了笑，他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那本杨无敌传，放到桌面上，轻轻推给王永全。这本书应该是杨澄甫南下后撰写的，王永全并不知情，但一来，自己恩师的笔迹，他可是很熟悉；二来，里面所记述的内容更是如数家珍。4。6

见王永全抬头满是疑问，何雨柱也清楚对方的意思，摊了摊手说道：“永全公，这本书是三年前我在黑市上淘来的。至于怎么从南方流回到四九城，这我可就真得不清楚了。

这些年我一直照着这本书上记载的拳谱练习，既没有师傅指点，甚至练拳一事也从未向外人说起。只想强身健体，顺便有点防身的手段。所以刚才说的野路子，确实是实话。”

王永全苦笑着摇了摇头：“小何兄弟，你这个野路子可把我们这些正宗传人都比下来了。”说着他忽然猛醒，震惊地说道：“你刚才说，三年前淘到的拳谱?那你只练了三年拳?”何雨柱默默地点点头。

王永全这次可真得有些抑郁了，他猛地站起来，又缓缓地落座，嘴里嘟囔着：“自己瞎练，三年……，这是妖孽呀!”

何雨柱咧了咧嘴，心说：老爷子，你别让我听见行不?

就听对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不行。”把何雨柱下了一跳。就见老爷子转头看着自己，挤出满脸的笑容：“小何兄弟，昨天闺女来家一说你的事情，我原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同门后辈呢。没想到说来说去咱们是一家人啊。我跟杨师正式学了十一年的功夫，你呢，也是按照杨币手书的拳谱修炼的。这么说来，咱们可是一个师传的亲师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