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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摩肩擦踵。
温荧提着裙摆被人潮挤来挤去,哒哒哒的脚步慌乱而嘈杂,有几分可怖:“眠眠?”
“……部长?”
她被人猛地一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肌肉遒劲的手臂嵌住了腕骨,瘦削有力,一手轻而易举地反剪她两手高钳过头顶。
那人长指翕动,用力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冷淡无波,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你以为是闻屿?”
温荧血液逆流,下一秒,那只骨感修长的手,擒住了她后颈。
伴着低沉的咄咄逼问:“你还想要闻屿碰你?”
她无力后退,脊背贴上冰冷的墙面,耳畔传来他风雨欲来的质问:“你还想要跟他谈恋爱?”
“这里是舞厅——!”
“换个地方就可以是么?”
陈烬压抑翻滚着沸腾怒气的低笑拂过她耳廓,筋骨凸起的长指抓住她腿根,痒得她夹紧双腿,“温荧,上次酒吧的事我气还没消,还是说,非要弄一顿才肯听话?”
温荧铆足力气抬腿踢他,腿刚抬起来就被他顺势攥过膝弯托抱起身往外走,惊魂未定地大力挣扎起来:“你犯什么病?!”
“你说过,三次赌约之前不会碰我!”
“更衣室一次现在一次,不就三次了么。”
陈烬唇角上扬,脚步未停,慢悠悠地附耳低哂,“我要真想用强,第一天就不止三次,还会让你等到现在?”
他抱着人舞厅斜对面的二楼舞蹈房停下,走廊上一片昏暗,只能听到舞厅的音乐回声。
碦哒。
门落锁。
深夜,舞蹈房一片漆黑,冰冷的落地镜反射出瘆人的银光。
温荧被他托抱抵在窗上,俯眼望去就能看到斜对角的舞厅灯光大亮,门口正朝他们方向,闻屿正和桑眠谈着话,一抬头就能看到她被陈烬托腰腾空抵在窗前,姿势放浪过火。
这个认知吓得她双腿都软了,勾着他脖颈,细软泛白的指骨深深陷入他后颈:“……你先放我下来。”
“你先亲我。”
陈烬揉捏着她绷紧的小腿骨,宁愿蜷起攀在墙上都不愿岔开勾他腰。
温荧尖叫一声,门外掠过一阵纷乱脚步声,吓得她条件反射地咬紧唇。
陈烬低头猛一口咬在她锁骨,掌心钳着她腿,放浪形骸地低笑:“不是讨厌我么?怎么我一碰就颤成这样?”
浑蛋。
温荧暗唾,跟五年前一样可恶。
但……
他也真的很会。
夜色迷离,感官毛孔被无限放大,陈烬垂着眼睑,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下颌线锋利流畅,精美得如同上帝鬼斧神工的雕塑。
他下颌抵在她胸口,神色晦暗不明,低缓开口,如误入歧途迷惘茫然不确定归路的孩童:“你还喜欢我么?”
温荧喉间一哽,蹙眉闪躲。
指缝却被他修长有力的指骨嵌入,握拢,被他强势地十指相扣摁在窗上,分于头顶两侧牢牢钳制在玻璃窗。
温热的吐息撩在她颈窝软肉,陈烬两手扣住她,屈膝抵着不让人乱动,以一个垂帖耳的姿势,嘴唇贴上她的脸。
漆黑的瞳仁像是有簇簇火苗噼啪燃烧,和五年前一样烫、肆意、野蛮滋长。
紧实有力的胸膛贴上她胸口,狂乱加的心跳彰显着她让他意乱情迷。
“我好想你。”
“温荧,我还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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