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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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去湘西途中（第2页）

“快点，丑死了。”另一个埋怨道。

等到车子开起来，我的心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着离家越来越远，想着和蔡圆的约定，想着折冰锐趾高气扬，想着马艳大师父脸的样子，瞧着我睡在猪窝里面，不由地流出了眼泪。

可仔猪完全不懂我此刻的心情，车子跑了一个时，我现货车里面有一个东西，似乎在动，我最开始以为是仔猪在动，当我看到一个大脚板的时候。

我明白，这个地方藏着一个人，绝对不是一头猪。

大脚板露出了五根指头，依稀可辨。可是这大脚板有些怪异，因为是黑色。

最开始我以为他穿了一双黑色的橡胶鞋，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认了。因为我看到了五根脚趾还在动弹，这个人是光着脚丫。

是一个黑色脚丫的怪人。

我吸了一口冷气，车子还在往前面开去，我慢慢地走过去，悄悄地将麻布袋掀开，先是看到了一条乌黑的腿，然后又看到了一条乌黑的腿。

我忍不住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啊！”这叫了一声之后，我急忙停住了，要是被现，那就不好了。

我悄悄地走过去，现那人身上绑了一条绳索，身上还贴着两张黄色的符纸一样。

这符纸我见过，镇上帮人度的道士就用这个的。

这人眼睛在转动，嘴巴塞住了一块黑布。

双腿和双手都被绑住了。

我爬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那饶鼻子，感觉还有呼吸。

憋着一口气，慢慢地刀拿出来，将那饶绑着的绳索给解开了。

那人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示意我不要话。

“等下你先走。”那人声音很慈祥。

到县城后，车子停靠了一家旅馆。

“快跑。”我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是两个司机现了。

司机很凶，两个耳刮子打了过来。

我急忙躲开。

其中一个司机骂道：“王鞍……把我的猪吓倒怎么办……”另一个：“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转瞬对我：“你身上有钱吗？”

我忙：“我只是要去湖南，没钱。”

就在这时，那个黑大叔从而降，从车子跳了两下，伸手将胸前两张符纸给撕了下来。将两个怂货司机给提了起来，大声骂道：“两个狗日的，要把卖到哪里去？”

“啊，你不是死了吗？”司机双腿抖，“三狗，我们是不是眼花了？”

“二猫，不会，倒在山里的死尸，送给……广东的老蛇，他是专门做尸体收藏生意的……”三狗声音抖地也是抖，裤子已经湿透了。

我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很快就明白帘中缘由。

黑大叔之前死过，被缺成干尸。而这个二猫和三狗不是做仔猪生意的，而是专门做干尸生意，要把这些干尸卖给一个叫做老蛇的人。

可是这黑大叔活得好好的，完全是一个活人。

黑点挺正常的，又不犯法的。

黑大叔两个巴掌打过去，骂道：“滚蛋，老子今心情好。”

黑大叔赶走了二猫和三狗，转身对我：“你要去湖南，一个人吗？”

我警惕地道：“是的。”

黑大叔道：“我也是要去湖南，要不要一起去?”

黑大叔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想了一会，道：“不要。”

黑大叔哈哈大笑：“那你有钱没有，借我点钱。”

我一时无语，耸耸肩膀道：“我只有十块钱了……”完这句话，我又加上了一句：“但我不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