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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夜色混沌,星子零散。
岑格非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像是哪家酒店的露台。
灯光,气球,舞台,青春韶华的男生女生。
联系饮料塔上横挂的字幅,显然,这里在进行一场小型的学生毕业聚会。
音乐吵闹,鼓点聒噪,岑格非没兴趣多待半秒,抬脚要走。
可,有无形的屏障阻挡,将他弹回来。
岑格非沉着脸,边走边观察这个诡异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他现,在场的人都看不见他。岑格非试着去拿桌上果盘里的黑布林,触碰不到它,手指像虚影穿透而过。
岑格非在凉如水的夜风中蹙眉。
景观架上的藤蔓植物沙沙摇动叶片,他睇见角落里站立相拥的一对少男少女。
那男生和他长得很像,不,准确来说,就是年轻几岁的他的模样。
“他”的手悬在女孩的背后,靠近,移开,靠近,想碰又不敢碰。
胆小。
站在角落的岑格非嗤道。
女孩对“他”说“祝你往后余生光明锦绣。”
音质清和柔甜。
这个声音不久前分明听到过。岑格非眸光一凝,走近前去探看这女孩是谁。
等到女孩从“他”怀里出来,偏偏,她的面容烟缭雾绕,岑格非无法看清。
女孩搬来一打啤酒,说要和“他”干杯。
“他”不大赞同,却拗不过她。女孩喝一口,“他”喝几口,最后反倒是他喝得最多,整整三听。
她的酒量明显不好,不过半听,像小孩般随意地坐在青石地面,咕噜咕噜再喝几口,便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他”身上。
“他”丢掉啤酒罐,接住软玉温香。
岑格非扫了一眼“他”泛红的脸和耳垂,嫌弃地点评这个酒量也差。
随即整个人一沉,场景也随之一转。
米色月纹窗帘,藕粉欧式梳妆台,浅色系水晶挂饰这是个陌生的风格甜雅的房间,应当是属于哪个女生的。
晚风吹动中央大床围挂的帐缦,飘飞扬荡,岑格非注意到当中的情状,眉峰略一挑起。
还是那个女孩和“他”。
女孩仰躺在米色缎被上,漆黑长如海藻铺散,白绿格纹裙摆绽放成花。
“他”被她拽住衬衫领口,跪撑在其上方。
神色迟疑挣扎,仿佛在面对天大的难题。
“我得回去”
“不许走,嗝不许走,就不许走。”女孩醉得迷糊。
“他”腮侧的肌肉隐隐跳了下,“撒手,我去喊你的保姆”
“不让喊,不许走,我,我不许你走。”女孩另一条藕臂乱动,勾住“他”的后肩,娇蛮地纠缠。
岑格非无意再往下窥视,却好像听到了他的心里想法
快走,她现在不清醒
不能再待下去,快挣脱她
她的皮肤这么嫩,用力拉扯,会不会伤到她,会不会留下印子该死
女孩抬头撞上来,撞到“他”的下巴,不满地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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