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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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着头和其他五女已退出了舞场，默默站在一边，不敢抬头看那些女孩们的动作，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真的会冲过去抱住她们。

  “还不错，到时再换上衣服，重梳妆，效果应会更好。”一曲舞终，瘦老师对使女道。

  使女脸上明显有松了口气的表情：“总算可以向主人交待了。”

  第二十天，我们没有练舞。一群面生的矮个头使女鱼贯而入，为我们梳妆打扮。我们的头统统被剪成了短，和李宇春的长短差不多，许多女孩看着长一点一点飘落在地，几乎全都痛哭出声，还有一两个哭得昏厥过去。几个使女不慌不忙地把嗅盐放在她们鼻子上，不到一两分钟，她们便慢慢转醒过来。

  众哭女中，只有我安之如怡，稳若泰山。只是剪短嘛，又不是要剪掉我的头。

  剪完成后，开始精心打扮。跳舞女郎们脸上化着美艳的浓妆，浓绿色的睫毛膏，睫毛上闪烁着极小的绿色钻石，小巧鼻子两侧打上浓重阴影，显得越立体精致；樱桃小嘴全涂抹诱人的红艳，性感迷人。

  她们穿着全透明及地奢华长裙，裙内的风景一览无余。雪白柔嫩的身体，柔软撩人的酥胸，肚脐眼上亮亮的挂饰，小腹下那金银红各色的神秘花园，几乎令人血脉贲张。

  更令人惊奇的是，她们圆鼓鼓的雪乳上还圈着闪闪亮的金色小圈，腹部下的神秘花园点缀着数颗晶晶亮的透明宝石，诡异诱惑，让人差点连呼吸都透不过来。

  而我们这群端水果的则只穿了一件窄窄的黑色抹胸，和一条黑色棉布短裙。脸上化着浓重的烟熏妆，深紫色眼影涂满了眼旁四周，嘴唇艳红得要滴血，远远看去，就像被人打了一拳的女吸血鬼。

  我安静地坐在训练室一角，心里正在嘀咕，不会要让我们去做陪酒吧？万一真如此我该怎么办？脑海里转过了十来个念头，神游四方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偷偷地看向我，就连瘦老师都时不时瞟向我。

  “大家注意了，主人很快就到了……”瘦老师大声说道，可话音还未落，华贵的白色大门就被推开了，随着一股美妙的浓郁香味轻轻迎面扑来，一个娇滴滴的美貌精致美女在众使女的簇拥下娉婷走入。

  她正是那天见到的曼妙美人。现在，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甜蜜的笑意，半透明的紫色眼睛几乎柔得要滴水。

  “我的美姬，你们都辛苦了，”她环视一下众女，柔声道，“今晚，便是你们一展美丽的时候了。”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先是衣着，后是脸庞。脸色蓦然微沉，对瘦老师道：“为什么没有选她跳主舞？”

  向来嚣张的瘦老师此时忽然惊惶，本想解释，可嘴唇不停地颤抖，说不出一个字。虽然这个“主人”的脸上仍然温和，声音也柔和，但她却硬是吓得面无人色。

  我心中满是问号，但却老实地坐着，连脚趾头都没动一下。

  “我的美人儿，”这个貌美的“主人”缓缓来到我面前，用手指轻挑我的下巴，慢慢抚摸着，“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所得的赏银和跳舞的美姬一模一样。”

  众女们向我投来妒羡的表情，目光中还夹杂着一种古怪而微妙的欣赏与赞美。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当她款款走出房门后，训练室的女孩们一个个跟着走了出去。我走在最后，在镜子前停留了十秒，第一次打量了换妆后的自己。

  原先还没有看出来，但将头一剪短，我那异于常人的现代气质便展现了出来，一下子在众女中鹤立鸡群。我的下巴尖尖，脸颊略瘦，算是比较适合短的脸型。齐耳短贴服地在脑后，额前撒落着似碎非碎的斜刘海，颇有几分明星感。

  果然是读了十几年书，还喝过多年洋墨水的人，看起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那种读书人的知性魅力挡也挡不住。对着镜子，我竟有几分洋洋自得。

  这时隐约中突然听到使女愤怒的叫唤声，我的心一跳，连忙带上房门，奔上走廊，匆匆跟上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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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敞开的光辉大厅，透着粉红光泽的墙壁，地上铺满深红色的厚厚地毯，奢华中略带一丝柔美。厅中两处嵌入长方形水池，数十名曼妙纤瘦的全裸女郎在里面拍水嬉闹。

  宴厅的雅座向两侧延伸，越往中间的位置表明客人越高贵，越往厅尾的则表明身份越低微。

  身份高贵的男人们一丝不挂地斜倚在铺满天鹅绒的长椅上，身旁有数位裸体美女或美男伺候。他们或接过美女手中剥好的葡萄，或饮下一口酒后与美男接吻，或怡然自得地享受美女或美男有节奏地捶打与按摩。

  进入奢靡的宴厅后，我用眼角斜光瞥到了这一切，不禁暗自咋舌，罗马古代宫廷的奢侈和靡乱也莫过于此了。

  我随着舞队站到了厅中圆柱后，学她们的模样半低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大厅靠右下位置的一个全裸男人从躺椅上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到水池旁，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地跳了下去。池中众女郎顿时出了娇笑声，围拢过来，不断朝他泼水。

  我看着那个男人比起我们这些跳舞女郎矮一两个头的身材，看着他小小个子走到水池边大刺刺的模样，忽然肯定了这里就是矮人国。但为什么是在地上而不是地下呢？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