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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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偶！！！！！！！”

  不远处偶遇酒吧柜台高脚凳上，陈恹饶有兴打量着坐满了年轻面孔的卡座，静静聆听那边的闹剧。

  林惟声老婆约她见面，到现在没来，她倒是有空了。

  被为难的少年，在最旁边那侧，柔软干净的头搭在眼前，一如既往一言不，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而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身上没有那种同龄人的浮躁。

  为什么每回见，他怎么这么安静，这么乖？

  陈恹想看看他疯会是什么样子？失去理智会怎么样？

  范中凌简直插不上嘴，他一个人的大嗓门也喊不停一群人的大嗓门啊，直觉上他觉得周景延现在很不爽了。

  皱倩还没有到他面前，刚才说酒精过敏的男孩子端起满当当的菠萝杯，咕哝咕哝几大口，在所有人目睹你的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的情况下，把啤酒喝完了。

  杯子放到桌上，趁着所有人都傻愣。

  周景延起身，推开范中凌，“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恹弯唇跟上。

  偶遇酒吧开业，里面的酒水打折，人挺多的，周景延虽然没有酒精过敏，但是他很少喝酒，酒量不好，这一杯下去猛灌下去，够呛。

  来卫生间路上，差点撞到人。

  他去抠嗓子眼吐，刚进洗手台，被人从后面一推，推进了隔间的厕所，随后他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转身，撞进一双浅栗色的眼里，眼里的光，狂热，翻涌，畏惧，这些词爬进脑子里。

  让他想到了猎人对准猎物的火。枪。

  第11章

  这个女人仿佛无处不在。

  她怎么可以哪里都能进来？男厕所她都能进来，一点都顾忌都没有，他说的话一点不好听，她就是不要脸。

  他从来没有说错过，从遇到她的第一次就知道。

  她能有什么顾忌，什么东西能让她顾忌？

  想到这个莫名的问题，周景延的脸上不自觉浮现上一个嘲讽的笑，笑容虽然淡，他自认为嘲讽，是看不起陈恹的笑。

  他一点也不想问，也不想知道陈恹为什么会出现在男厕所，为什么要把他推进来。

  “……”

  啤酒度数不高，但是太多了，满满一杯下去，周景延眼睛都有点花了，他刚刚想抠嗓子眼没抠成功。

  这一会酒精上头，脑子很热。

  意识有些涣散，不想刚才那么清明，逐渐混沌，甚至厚重，仿佛要感知旁边的事物，要用很大的力气，有一些失重感。

  陈恹眼睛里的男孩子变了，他的脸和脖子还有耳朵都成了红色，比那天陈恹逗他玩的时候还要红。

  他笑，笑起来还挺好看，嘴边的小梨涡转瞬即逝，好像是假的，但是陈恹真真实实看到，他竟然还有梨涡。

  和他本人一样乖，从内而外散出好学生的气息，穿校服是不是都会好好穿，一个衣角都不会乱，整整齐齐拉着校服拉链，不会随随便便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