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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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掀桌（第1页）

张晓楚就开始了除了吃饭，上厕所上午学习，下午和晚上疯狂赶稿的日子。一想到跟刘高娇说的要入股的事，再看看卡上的金额，张晓楚恨不得把字写飞起来。

第一家酒席结束后，原本以为父亲能借此机会好好休整一下。连着两个早上张晓楚和母亲在吃饭时父亲都还在睡觉，张晓楚不禁问：“父亲干什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罗春兰先往卧室瞟了一下，然后低声说：“这两天你爸总是跟你蔡伯伯他们玩牌玩到挺晚才回来。一会睡醒了吃口饭估计还得去。”

张晓楚听了皱起了眉头，这是干什么啊，自己多大岁数不知道啊，一年忙到头，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还不在家好好休息。

“别让他去了，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罗春兰也是一脸苦笑：“你当我没劝啊，根本不听，我去你蔡伯那喊，打牌的几个人还阴阳怪气说些怕老婆，输不起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人好面子，再说就急眼了”

正说着，张大成从房间里出来了。

张晓楚一看，水肿的眼睛，眼里有红血丝，眼下也是乌青一片，明显得睡眠不足。

“爸爸，知道你跟蔡伯他们关系好，但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应该多休息，玩牌等过年的时候再玩呗”张晓楚劝说着。

“这不挺长时间没聚，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过两天忙起来也就不玩了”张大成没把这事当回事。

张晓楚看父亲不在意的表情，不仅不反感，反倒有点隐隐的喜气。

“看爸爸的表情，肯定也是没少赢吧”张晓楚不再继续劝解，试探地问张大成。

张大成“嘿嘿”笑了两声，“也没赢多少，一会让你妈买点你爱吃的菜”

果然和张晓楚猜想的一样，只有尝到甜头了才会记挂，父亲又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如果让别人说他赢钱了就不玩了，他脸上也挂不住，只有继续打。看着在兴头上的样说什么估计也是听不进去了。

“爸爸，有些话说的不中听，但道理你肯定也明白，你这长时间这么高强度费神费力，万一要病了，赢的钱都不够看病的。”有些恶人只能自己来当，没看母亲说几句父亲他都不乐意了吗？

父亲脸色有一瞬间不太好看，估计是觉得张晓楚说话不吉利，但也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为了自己的健康。

“知道了，别以为读了书就吓唬我这不懂医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生病。咱们以前干得活比这累多了也没见怎么样。”张大成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正在这时蔡伯伯又在门口招呼父亲了，张大成扒了两口饭就跟着去了。让张晓楚想跟老蔡打招呼提醒一下都没有机会。

“你看看，这赶上上战场了，比号角声都管用，人一招呼抬腿就走，晚上不知道又要玩到几点”罗春兰看着丈夫消失的身影埋怨着。

张晓楚也望着父亲的背影在出神，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你看清身边的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父亲现在当局者迷，正是上头的时候。

“这两天您先别念叨他，看他自己能不能觉悟，刚有点钱让人一捧就找不着北了，再被人一挑拨你们关系只会更差。再观察观察”张晓楚尽管也是心急如焚，但毕竟还没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只能静观其变。

这一天，父亲张大成一直到凌晨2-3点才回来。第二天听母亲说昨天回来时不太高兴，罗春兰本来还想脾气，一看他这表情就估摸着是输钱了，再想到女儿的话，硬生生把这火气压了下去。

越来越过分，张大成都夜不归宿了，还从母亲手上又要了不少钱，就连本应该去跟摆酒席的户主定菜谱的事都推给谢涛去了。要不是谢涛哥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主家都要挑父亲的理了。

是不是看不起人家，派个还没出师的徒弟过去。

冷眼旁观到现在这样，张晓楚知道该出手了，再不出手父亲就算是彻底沦陷到赌博里了。

看了眼厅里的大钟指向凌晨2点，张晓楚穿好衣服，拿上手电，还带了根棍子，临出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把之前在镇医院给买的效救心丸给带上了。

母亲罗春兰本来是不赞成张晓楚去撕破脸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但当张晓楚说出别人现在就是故意设局把父亲拉下水，就为了不让家里展起来，她也气得牙痒痒。

等两人来到村子里唯一亮灯的房子，也就是蔡伯伯的家。

“开门，开门”张晓楚大声拍着门，动静大得把村子里的狗都惊动了，一时间真是鸡鸣狗吠。

“谁啊，大晚上的”推开来开门的许文华，张晓楚和母亲一下冲到他们打排的屋子里。

整个屋子烟熏火燎的，因为有点冷还没开窗，整个屋子弥漫着烟味，饭菜味，两日没洗澡的汗臭味，差点让张晓楚当场吐下来。

张大成昏昏沉沉的脑子反应了一会才看到女儿和妻子。

“你们怎么来了，我这一会就回去了”看到张晓楚的一瞬间张大成是有点慌乱的，尤其是女儿现在的模样有股风雨欲来的架势，主要还是有点心虚，自己违背了承诺。

张晓楚看着眼前的父亲，惨白着一张脸，两天没洗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再配上这烟雾缭绕的环境，像地狱的恶鬼。

张晓楚也没错过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还好，还没彻底被引诱入迷。

“今天也太晚了，就先结束吧，爸爸，我们先回去吧”既然父亲还能认识到自己做过分了，那就再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张大成正要站起来跟着走，一直没说话的蔡老二说话了：“哟，大成兄弟，不说还赚了不少钱吗，这才输多少就输不起了，还跟家里人上演这出双簧来脱身，之前赢钱的时候怎么没人来叫你回家”

这是蔡伯伯的二弟，村子里出了名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一个人，看来蔡伯伯这是铁了心要把父亲整垮了。

“再缺钱，这点牌钱还是出得起的，爸爸，把牌钱给他们接清楚了我们就走，不过我也想跟再坐的各位说清楚，以后不要再找我爸爸打牌了，他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如果你们真缺钱，还不如直接找我们要点，这么把人熬着就过分了”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就是长时间没见你父亲了大家一起玩玩”蔡伯伯过来打圆场。

“一桌四个人，两个亲兄弟，还有一个是你们的表兄，从来不主动上我们家打，要说没有一点居心不良，是个傻子也不会相信吧”张晓楚就是要把他们的居心叵测揭出来，让他们不敢再耍花招，也让父亲看清楚。

突然，那边传来母亲罗春兰焦急凄厉的叫喊。“大成，大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